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范闲写完将手中的上好的狼毫笔随手一扔,墨点自毛笔中溅出,洒在了白纸上留下了一片黑点。

    “我写完了,贺公子,随便写,多少首都可以。你只要能够写出这首诗还好的诗,我一定认输,都算是你赢!”范闲一脸骄傲的指着纸张上的登高,向贺宗纬说道。

    贺宗纬看着眼前的这首诗,知道自己输的一败涂地,自己此生也不可能写出比此诗更有深度的诗词,“输了,彻底输了!”

    贺宗纬内心失落之时,又不免有些庆幸,多亏了刚刚郭保坤将对赌的彩头改为了道歉,不然自己此生算是没了前途,想到这里向着依旧坐在座位上的郭保坤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郭保坤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蜂拥着挤在一起欣赏登高一诗,只是在座位上细细的品着茶水,看来靖王府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这茶是今年最新上贡的贡茶,即使是宫中也未有多少,庆帝居然还赏赐给了靖王一些,真的是对靖王不薄。

    感受到贺宗纬的目光,郭保坤只是将手中的茶盏向上一抬,向贺宗纬示意,便不再理会。

    “这首登高人称古今七言律第一,贺宗纬这辈子也别想写出比这更好的诗了!”范闲转身向着人群外走去,心里暗暗得意,知道自己赢定了,他不相信贺宗纬能够写出比这好的诗。

    所有人都给范闲让道,范闲一步步的走出人群,刚刚走到门口,突然感到腹中一阵不适,看来是刚刚过于贪嘴了,茶水吃得过多了,有些闹肚子,又转头向李弘成询问,“茅厕在哪?”

    “后院!”李弘成还沉浸在诗作之中,有些愣神回答着范闲的问题。

    “那边啊?”范闲继续问道。

    “这边!”李弘成伸手一指身后说道。

    “照顾好我妹妹啊!”范闲再次向着人群走来,经过滕子京时叮嘱了一句,这才走入后院。

    “好!”滕子京应了一声。

    “好诗啊,好诗啊!”众人这才对着诗稿一阵夸赞,纷纷点头。

    “无聊!”郭保坤看着有些疯魔的众人,实在是忍受不了众人对范闲的夸赞,有些无奈的起身向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