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问的开门见山,村民们也好奇程宁会如何回答。

    之前村长和族长倒是有放过话,但亲耳听程宁说又是一个样。

    可程宁偏偏不正面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问道:“这和杨公子有关系吗?还是我答了有银子赚?”

    “……”杨毅。

    “二丫,你怎么能这么和杨公子说话呢?他可是县令公子,不得无礼!”

    程锦婳觉得机会来了,立即出声维护。

    “刚才不是大堂姐在路上堵我,让我离杨公子远一点,别耽误你的好事吗?我这可是为了大堂姐着想,开口就得罪了县令公子,大堂姐咋还能这样说我?”

    委屈的拨弄着手指头,程宁低垂着,掩藏住笑意。

    就怕程锦婳不接话呢,唱独角戏可没意思的很。

    “你胡说!”

    “我啥时候拦过你!”

    程锦婳神色微慌,极力想要镇定的她,眼神却飘忽不定,根本不敢去看杨毅,自然也不会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笑意。

    一直沉默的程山,见状只得出面为程锦婳化解尴尬,温和的道:“二丫你该是误会锦婳了,她是知道你的性子,怕你得罪了杨公子,绝不会有你说的那个意思。”

    “是吗?那可能是我误会大堂姐了吧。”

    程宁抬起头,望着程锦婳甜笑道:“大堂姐是为我好,二丫在此谢过大堂姐了。不过真的像大堂哥说的那样就好了,我还担心大堂姐对杨公子倾心,却又没资格入官家的门,到时候大堂姐得多伤心啊!”

    程锦婳死死的咬住牙关,这个时候不论怎么回话都不对。

    扭头去看杨毅,程锦婳眼中的哀伤足以让男人动容,可杨毅又怎么看不出这种少女稚嫩的把戏?

    “二丫姑娘确实是误会了,我与程山日后是同窗,与锦婳姑娘也不过是几面之缘,自不会越距。”

    “何况婚姻大事理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当讲究门当户对。”

    杨毅说的坦诚,言下之意却也说明他看不上程锦婳,至少他们不可能结为夫妻。

    “呜……”

    程锦婳只觉得面皮都要烧破了,捂着脸哭着离去。

    程山有心要追上去安抚几句,又怕得罪了杨毅,只能目送。

    “程兄,书诚肺腑之言,若有伤及锦婳姑娘之处,还请程兄见谅。只是有些事情,宁在尚可弥补的时候造成伤害,也不该拖延至无可转圜。”

    朝程山抱了抱拳,杨毅又道:“这几日多有打扰,程兄还是去安抚一下令妹。书诚且有话要问二丫姑娘,回去后也好对家父有个交代。”

    书诚是杨毅的字,他这般直言,倒是让程山有心留下来提防程宁也无法,只得客套几句便离开。

    不论程山是否死心,此刻都必须摆出没有高攀之心,以及拳拳护妹之心,否则便等于毁了他的人设。

    那边程宁已经去看了一圈地基,对建筑她并不懂,但如何安抚乡亲们不定的心却是有把握的。

    只要地基打的稳,作坊便能用的住,程宁最怕的就是日后有坍塌、伤人事件。

    杨毅倒是有耐性,等到程宁准备离开的时候,才上前拱手道:“二丫姑娘,可否能与在下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