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是她自己。
“九山，你不觉得我们对闺女的教育方式出问题了吗？”
程宁半晌没开口，说话却是问的秦灿。
“……”
秦灿和秦遥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迷茫，随即便是警惕。
这语气不太对，和平时不一样，得高能预警。
正在看游志的秦灿坐正了身子，告状的秦遥也默默的移动了位置，随时准备脚底抹油。
“还好喜儿那丫头心思不多，这要是喜儿随了她爹的性子，有这么一个小姑子，非得把家里闹翻天了不可。”
程宁扶额，心道：这闺女爱闯祸的性子是随了谁？
看热闹不怕事大，非得和国之储君杠上了，就算是亲兄妹也不带这么没完没了的。
别的事还好说，掺和到人家小两口中间去，这个必须得严肃对待。
这么想着，程宁板起了脸，发现闺女又往门口挪了两步，冷声道：“你站好了，敢逃跑，罚你在闭门思过一个月，写一千遍宫规！”
秦遥委屈巴巴的挪回来，视线不断的往秦灿那边瞟。
奈何一向女儿奴的秦灿，知道媳妇是真的不高兴了，也不敢说话，他还没发现症结所在，怕帮了倒忙。
闺女，爹也爱莫能助，你自求多福吧。
被亲爹的眼神吓了一跳，秦遥打了个哆嗦，小声道：“娘，遥儿还小，哪里错了请娘多多教导，千万别生气，气大伤身。”
又看了一眼不敢开口的自家爹，秦遥心里哼了一声，嘴上依旧乖巧的道：“就算爹和哥哥不心疼娘，遥儿还心疼呢。”
被女儿的轻声软语说的心都化了，程宁轻咳一声才没有崩了人设。
但程宁的变化，足以让爷俩的心态有所变化。
秦灿虽然被闺女的话扎心了，但还是求情道：“遥儿说的对，她有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我和你一起管教。”
这个时候，秦灿可不敢说，皇帝的女儿谁敢嫌弃的话。
被皇后娘娘挑出错，没错也是错，这是他们家的规矩。
“你们父女俩，当我是市井泼妇，动辄就要动怒罚人吗？”
程宁无奈，瞪着想要点头的父女俩，哼道：“也不是说遥儿错了，可她已经是十岁的大姑娘了，尤其是生在皇家，即便只有他们兄妹两个，有些事情也要注意。”
秦灿不以为然，都是他的孩子，儿子敢欺负闺女，回头看他怎么修理太子。
秦遥则是一脸懵懂，对于那些没经历过的事，她自然懂得不多。
便是听宫女说过别的朝代的公主，秦遥也只是当乐子听听，根本没上心。
招招手，让闺女到身边来，程宁绝不会知道就在此时此刻，她的长子在喜儿的房间，也做着同样的动作。
“遥儿，娘知道你生性调皮，爱捉弄你哥哥，这也是被你爹和你哥哥惯出来的。”
“可你们都在长大，你哥哥也会娶妻生子，到时候他身上的担子更重，渐渐的也不会再有耐性和功夫这般哄着你，你可明白娘的意思？”
程宁的话刚一出口，秦遥便哄了眼眶，委屈的想要落泪。
“哥哥成亲了，我便不是哥哥的妹妹了吗？”秦遥是真的不懂。
“不，你永远是你哥哥的妹妹。只是你哥哥成亲后，你便不再是你哥哥唯一的血脉亲人，他也有更需要保护的人。”
程宁知道这些话对秦遥可能残忍些，但生在皇室，有些话必须得说明白了，总比将来受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