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装的东西确实是老夫人的随身物件了。

    “管家做的很好,有消息立即来回我。”

    挥手示意管家去忙,程宁这才捏着眉心,余光落在了信纸上。

    信上说,想要母亲平安,等他们的人再送消息了。

    虽然不清楚对方具体要做什么,但程宁还是能猜到必然和秦灿有关。

    登基大典,果然不会太平。

    幽暗的房间里,李云醒来后便惊恐不已。

    奈何求救也没人搭理,屋里放着一碟点心和一壶水,根本就没人在。

    窗户被钉上,门外上了锁,但隐约还能看到外面有人守着。

    “我不该来京城的,不该来的。”

    李云心里后悔不及,既怕连累闺女,也担心安姨的情况。

    京郊的一处破庙内,安姨面色苍白,左侧肩膀处是用裙摆撕下来的布包扎的,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而车夫正一脸冷漠的看着她,握着长剑的手关节分明。

    “真没想到你是细作!是我走眼了。”

    “老夫人现在何处?你既然不杀我,应该是你主子的命令吧?”

    安姨没去理会自己的伤,没能保护好主子,她死了都是应该的。

    车夫将一瓶伤药递给安姨,道:“你女儿是唯一能近身秦王妃之人,秦王妃也必然挂记母亲,主子留下你不过是传个话而已。”

    安姨眯了眯眼睛,明白对方的言外之意。

    不仅仅是想要她背叛秦王这位旧主,更是想要利用她去将乐乐也拉为叛逆之人。

    眼中闪过杀意,安姨攥紧了药瓶,奈何她现在根本就杀不了眼前之人。

    傍晚,安姨一路躲避来到秦王府,被当做刺客拿下。

    安姨很清楚是有人在暗中协助,否则以她现在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进得了王府。

    “王妃,我要见王妃。”

    伤口在行动的时候撕裂,失血过多的安姨昏倒在围攻之下,只喊出了这么一句。

    若非意念在支持自己坚持,安姨早就撑不下去了。

    谁知安姨这一倒,当夜便发起了高热,若不是有程宁给的药,或许要昏迷几日甚至丢了性命也说不定。

    醒来便看到女儿乐乐,安姨依旧只有一句话,“我要见王妃,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乐乐对自己亲娘是信任的,故而没有犹豫的便去请程宁。

    对于安姨没能护住李云的事,程宁心里不是没有怨怪,但更多的是对暗处下手的人心生恨意。

    “老夫人被人带走,奴才无用未能护主,认罪领罚。”

    “只是车夫是内鬼,暗卫们被引开不知生死。奴婢就怕老家那边,还有敌人安插的探子,请王妃做些安排。”

    安姨也怀疑秦王府够不够安全,毕竟他们都是秦灿安排到程宁身边的人,那车夫名义上也是秦王府的死士,可实际上却是安插的钉子。

    程宁面色又沉了几分,恨不能长双翅膀飞回老家去。

    奈何现在走不开,且她回去也不见得能揪出被安插的人。

    “安姨先养好伤,我知道了。”

    程宁没说怎么做的话,起身后对乐乐道:“这几日你留下来伺候安姨,我会暂时选个女卫近身伺候。”

    乐乐没有多想,一边不放心亲娘的伤势,一方面也怕程宁那边会需要她。

    “奴婢守着娘亲一晚,明早便回主子身边伺候着,这边有丫头守着呢。”

    闻言,程宁点点头并未说什么,心里却不如表面上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