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个官夫人都要跪,这感觉糟透了。

    乐乐默默记下程宁的话,准备把消息递到京城去。

    这可不是她背主,而是为了替主子分忧,这才给前主子传递消息的不是?

    程宁是不知乐乐的小心思,若知道了也只会夸她干得漂亮,权势可不是金银能买来的啊!

    而程宁不知道的是,在她等乐安郡主的时候,朱贤明竟然求见了乐安郡主,两人大概聊了一盏茶的功夫。

    以至于乐安郡主再看到程宁的时候,眼神充满审视,虽然还折腾程宁,却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而程宁只用美食和化妆两个方法,便让乐安郡主有脾气都不好意思发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喜鹊你说程二丫这是有啥事要求本郡主办?”

    乐安郡主在庄子上住了两天,和程宁见面的时候并不多,自然不了解程宁的为人。

    但那些化妆品,乐安郡主是试了功效的,以她的身份都不曾见识过,自然知道价值不菲。

    可程宁却送给她一箱子,比送一箱子珠宝也便宜不了,这可是有银子也难买的。

    “要不奴婢去问清楚?程姑娘看上去也是爽快人,要是郡主为难,咱们就不要她的东西了。”

    喜鹊也猜不透程宁的意思,但为主子拦截风险是本能。

    “不好吧?”

    乐安郡主不舍的看着梳妆台边上的箱子,错过了这次她想买都没地方呢。

    喜鹊无奈,任主子去纠结,但也了解主子不会为了身外之物而给自己招惹麻烦。

    却是程宁这边,正在教丫头们新手法,却被告知程锦婳来求见乐安郡主。

    “去禀报乐安郡主,不许程锦婳过来后院这边。”程宁没有阻拦的意思。

    “可程锦婳说要给主子赔不是,还特意带了赔罪礼。”乐乐道。

    “呵,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程宁起身,让大家继续练习,出了门对乐乐纷纷道:“你去乐安郡主那边,就说我请她看一出戏,在我请乐安郡主出场前,请郡主万万要耐住性子。”

    乐乐一听,乐颠颠的应是。

    “这么喜欢给人上眼药,那就让你自己体会一回吧。”

    程宁呵笑一声,慢悠悠的往花厅走去,总得给乐安郡主准备的功夫不是?

    坐在花厅里的程锦婳,内心是有几分不安的,就怕乐安郡主已经从程宁那里得知一切。

    虽然程锦婳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她很清楚大户人家是不喜欢她这种作风的。

    “真是稀客啊,听说你是来给我道歉的?”

    “要不要我让丫鬟上茶,你好敬茶赔罪,彰显诚意啊?”

    程宁直接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睨着客座上的程锦婳。

    “大家好歹姐妹一场,你何必处处针对我?”

    “我若在郡主面前得了脸面,也会给你们争光的,将来姻缘山也有益处!”

    程锦婳凡事都利益化,自然认为别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别介,我可不敢沾光,也从来没沾过你和大房的光,没被你们给整死都是我命大。”

    “程锦婳,这里又没有外人,就别和我装劳什子的姐妹情深,那玩意咱们之间没有,你也不配!”

    余光瞥向主子角落里一闪而过的光亮,程宁言辞间犀利起来,那是她和乐乐主仆间特有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