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等多久,便是女学午休的时候,程锦婳和两个穿着艳丽的少女一起走出大门,有说有笑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淑女的姿态。

    只可惜,程锦婳因为家底不如这些人,便想要走素雅路线来表达自己的不同,偏偏她的长相偏媚,反倒不伦不类的。

    “堂姐,我总算等到你了!”

    收起对程锦婳的评价,程宁一连推开好几个人才冲到程锦婳身边。

    因为念的起女学的人并不多,故而程宁推开的至少都是小富之家出身,在看到程宁找的人是谁之后,纷纷指责起来。

    “实在是抱歉了,堂妹她天生性子野,我这做堂姐的也无法,给各位赔不是了。”

    程锦婳委屈的福身,刻意强调了堂姐妹的身份。

    “堂姐你先别忙着赔礼了,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先借给我应应急,小五受了很重的伤,需要银子救命呢!”

    程宁身上有不少干了的血迹,此刻拉着程锦婳不松手也蹭不到她身上,可程锦婳还是嫌弃的直皱眉头。

    “二丫,你就算想要银子花用,也不该诅咒小五啊!那可是你亲弟弟。”

    程锦婳不赞同的道,取出一串铜钱给程宁,还好心的劝道:“这些银钱你拿着去买胭脂水粉,日后断不可再说这种话,否则堂姐可不理你了。”

    程宁在心里呕了一声,摊开手心让人看清那十文钱,怒声道:“堂姐想见死不救就直说,何必恶心我呢?要不是为了给堂姐凑念书的银子,奶也不会想抓了三丫去卖,结果却差点打死小五!

    说起来都是堂姐你的错!明明和我一样都是泥腿子出身,偏要来念劳什子的女学,那是咱们穷苦人家能念的起的吗?”

    程锦婳面色一白,没想到程宁会当众说这种打她脸的话,忙道:“我爹在县城做账房,我念书的银子都是我爹出的。堂妹,你何必泼我的脏水呢?”

    “堂姐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我大姐就在镇上做粗使丫头,她的工钱可都用来给大堂姐你做零用钱了。”

    “就算大伯真的供得起大堂姐你,但是大堂姐也花了我大姐好几年的工钱,如今小五被咱奶打成重伤也是因为大堂姐你,就算大堂姐行行好借银子给小五救命用,别和我扯别的了成不?”

    程宁往地上一坐,抱着程锦婳的大腿,哭道:“不是说念书的人最明事理了吗?大堂姐你戴的首饰就值十几两银子,没银子就把首饰借我当了去吧!我给大堂姐磕头还不成吗?”

    说着,程宁抓起程锦婳的裙摆,用力的抿了一把鼻涕,顿时恶心的程锦婳要把人给踢开。

    之前被程宁推过的人,虽然觉得程宁这举动粗鄙不堪,却更乐得程锦婳闹笑话,便道:“程锦婳,你不是常说在家里最友爱手足,与堂兄弟姐妹都亲如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