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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宁咬牙切齿的说着,吓得程桃花打了个冷颤。

    “那道不必,和兰花一样就成了。咱们都是好姐妹,可不能偏心了。”

    程桃花这会反应倒是快,说完便拽着兰花离开,不敢再招惹程宁,免得成亲的时候程宁会给她使乱子。

    这边程宁几个的运道都不错,程锦婳那边也终于敲定了要去府城继续念书。

    只不过程老太太既舍不得给拿太多的银子,也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银子供孙子和孙女都去府城念书。

    三十两银子的束脩之外,程老太太只给程锦婳拿了十两银子做日常开销,并让她在府城那边住在女学里,好节省开支。

    “这些年是锦婳不好,让家里花费了这么多。日后孙女嫁的好了,定会好好孝敬奶奶的。”

    将火气压在心中,程锦婳含泪说着感恩的话,还有虚无的承诺。

    程老太太忙道:“可不兴抹眼泪,府城的公子哥多,你到了那边赶紧挑一个,实在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饭,到了你这个岁数不能再拖了。”

    程老太太是真的为程锦婳的亲事着急,只是出的主意却是下三滥的很,但这才符合她的人品。

    程锦婳只觉得是被羞辱了,低垂着头艰难的轻轻点了一下,云袖里的手死死的攥着裙摆。

    为了去府城的花销能充裕些,程锦婳把之前哄那些公子、老爷给买的首饰和布料,甚至文房四宝都拿去死当了,手里总算有了几百两纹银。

    “程二丫,我一定会嫁的好,然后把你们一家人踩在脚底下碾压!”

    把自己在镇上待不下去的事完全归罪到程宁身上,程锦婳根本不愿去想张公子,也怕沾的一身腥。

    这段时间一直不敢出门的程锦婳,在去府城之前也不知道张公子已经把祖业都输的差不多,被张老爷给拘在家里不肯再让他出来惹祸了。

    那边程锦婳前脚离开,这边老宅便来了客人,或者说是奔着二房的东西而回了趟娘家的程红。

    “娘,我不渴也不饿,你快别忙到了,坐着和我说会话,有正事问你。”

    穿着一身缎料的衣裳,头上插着两只金簪,手腕上也是一对金灿灿的镯子,程红生怕没人知道她的日子好过。

    不过看金饰的新旧,应当是平时舍不得拿出来戴着,款式都是中规中矩的,胜在不是镀金的。

    “说吧,你有啥事?”

    程老太太已经把程王氏给打发出去了,闻言脱鞋往炕上一坐,没注意到程红想要捏鼻子的动作。

    程红命好,当初是嫁的不过是个正在学徒的银匠,谁知后来这银匠的大伯一家上货的时候出了事,只留下一个出嫁的闺女

    倒是赵富贵这个没爹没娘的孤儿花光了积蓄打点族里,竟然过继到大伯名下继承了那份家业。

    银楼不算大,也没啥名气,但这样的产业也不是谁都能置办的起的,一年赚个几百两银子还是能的。

    否则程老太太也不会老往程红家里去,每次还舍得给拿粮食。

    “娘,我托人打听过了,这珠子是二房卖出去的,你可瞧见过?”

    程红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银钗,上面挂着几颗五颜六色的小珠子,平添了几分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