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手里的斧头定会朝程宁的脑门抡过去。

    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命差点危矣,程宁挑衅的抬起下巴,等着九山应下。

    “好。”

    九山忽然收敛了周身的戾气,随手将斧头扔出去,并镶嵌在砍木柴需要的树墩上。

    “果然是年纪大了,都开始更年期了,这变脸的速度便变天还快。”

    视线落在没入树墩一寸有余的斧头上,程宁有些后怕自己总忍不住招惹这厮。

    而走出拱门的九山,却疑惑于更年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又孤陋寡闻了?

    是的,和程宁说话,有时候九山需要靠猜的,完全没听过那种说法。

    忙着赚银子,程宁这些日子也较少出门去,家里做的头饰已经攒了好几箱子。

    这木头箱子自然也是找张木匠做的,不得不说张木匠的手工是真的不错,而且不论是大活小活都不懂得糊弄人。

    “二丫。”

    “二姐。”

    不同于前几日,程大丫几个回家后都是一脸的笑意,今儿都蔫蔫的。

    小五的眼睛还能看得出有点发红,衣裳也有明显的褶痕。

    “这是咋了?”

    招手让小五到身边来,程宁检查了一下,没见到明显的外伤,拉小五胳膊的时候却听到他嘶了一声。

    程宁忙拉开衣袖,便瞧见他的胳膊有淤青,而且不止一块。

    “二姐,我没打架,他们欺负我,我没有还手,没给家里惹麻烦。”小五忙道。

    “程康宁。”

    放下小五的胳膊,程宁正色唤出小五念书前取的大名。

    “二姐。”小五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这样的二姐让他发怵。

    “记得二姐给你取大名的时候咋说的吗?”程宁问道。

    “二姐希望小五一生健康、安宁、顺逐。”小五回道。

    “那你还记得去学堂之前,二姐又是咋和你说的吗?”程宁又问。

    “只要理直气壮,就不要畏惧任何人。有人欺负到头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找二姐出头。”小五又道。

    “那二姐有没有告诉你,只要咱们不主动惹事,就不要怕事?”程宁再问。

    小五重重点头,这会已经明白程宁要教训他的原因,带着哭腔道:“是我那个同窗,说咱们家孤儿寡母的赚脏钱才能供得起我念书。

    说咱们家在村里待不下去了,被赶到镇上来的,我气不过才回嘴,却没想到他直接动手,还叫了好几个人一起打我,我根本就跑不了。”

    越说小五越觉得委屈,却倔强的望着程宁,表示他的愤怒,以及并没有违背程宁对他的叮嘱。

    轻叹一声,双手搭在小五的肩头,程宁道:“这事你的确是委屈了,既然有人怀疑咱们家的品行,那就证明给他们看,咱们是堂堂正正的做人。”

    “交给二姐,会让那些欺负的人尝尝被打脸的滋味,咱们小五不和这种人云亦云的小人往来,他们这辈子也不会有君子品性,可懂?”

    “嗯!”

    小五重重点头,却还是担忧的道:“二姐,我的同窗里没有咱们村出来的,他们会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嚼舌头了?那害咱们的人,会不会还有其他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