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鬼王觉得如何?”

    “监天司就这般看不起我吗?”鬼王突然来到了林季的身后。

    阴恻恻的声音让林季屏住了呼吸。

    不等林季开口,鬼王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在镇妖塔中被镇压了数百年,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管你在外面如何的修为滔天,进去之后,面对的却是没有尽头的一切,入眼的全是虚无。”

    “你尝试过时时刻刻被业火内焚的感觉吗?”

    “就是熄不掉的火焰,在你的体内缓缓燃烧,不致命,甚至不会痛,只是单纯的燃烧着。”

    林季沉默,他哪知道这些。

    鬼王继续喃喃着。

    “就这么燃烧了几百年,你会感到自己一点一点的被业火消融掉,如果不吞噬别的鬼物,就会被在这漫长无尽头的折磨中,缓缓的消散。”

    鬼王来到了林季面前,与林季对视着。

    “镇妖塔十八层,我在的那一层,关押的全是鬼物,少说也是鬼帅。”

    “而我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听到这里,林季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数百年的折磨的确可怕,若是寻常的人,只需要关进一处见不了光的房间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没有时间概念,没有空间概念。

    永久的虚无,的确足够折磨。

    但那业火内焚,和吞噬同类才能活下去,怎么看怎么像养蛊。

    而眼前这位鬼王,就是镇妖塔千年以来养出来的。

    不过就在林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感受到鬼气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监天司真够可笑的,见我让手下收敛,就真以为如今的事情还有商讨的余地?”

    林季猛地睁大眼睛,他感受到了鬼王身上传来的,赤裸裸的杀意。

    “小子,临死前告诉你一声,我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罢了。”

    林季说不出话来,鬼气已经将他侵袭。

    如果不是手中紧紧握着降魔杵,帮他抵挡了些许压力,此时他兴许都已经失去了意识。

    “早晚,我都会亲临梁城,让梁城的所有人,给我儿子陪葬!唯独此事,没得商量!”

    鬼王脸上泛起狞笑,就要动手。

    可就在这时,大殿之中,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鬼王且慢,杀这小子不打紧,可那降魔杵与他陪葬却是浪费了。”

    说话间的功夫,一个白袍人突然从王座方向走了出来,来到了鬼王面前。

    “这降魔杵你拿着也没用,不如给我,如何?”

    林季此时无能为力,只能怔怔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白袍人。

    他不是鬼物。

    身上的白袍,怎么看怎么眼熟。

    与此同时,鬼王扭回头,看向白袍人。

    “这等小事,说一声便是了,还专门跑出来。”

    话音落下,狂暴的鬼气骤然凝聚成鬼王的一只阴森鬼爪。

    鬼爪却洞穿了白袍人的胸膛!

    林季只觉得鬼王的桎梏消失了,整个人跌落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但是鬼王却面色骤变。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