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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身时,他去了一家百货公司,花了两万块为赵娅之准备了一块手表,上次答应她拿到稿费后再送她礼物,现在收到了三十多万,是得选一件礼物了。

    回到家里,林楚继续写书,写了半个小时,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袁天帆的声音响起:“林生,我在窝打老道那边找了一处大屋,你去看看成不成,不成我再帮你找。”

    “谢谢袁先生了。”林楚应了一声。

    袁天帆笑笑:“以后我可能还要为林生打工呢。”

    放下电话时,林楚又和钟智纹的那位朋友联系了一下,约了晚上一起吃饭,他这位朋友还很有意思,非得坚持请客,地方约在了庙街。

    庙街位于油麻地,被人称为平民夜总会,吃的东西并不贵,很实惠。

    林楚也没弄明白,钟智纹的朋友怎么会是留洋回来的,还是搞期货投资的,他一个摄影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

    油麻地的排档很多,社团的人不少,转来转去,好在这些社团的人也不会无理找事。

    一处排档前,林楚看着一侧,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坐在桌子前,很斯文,身形瘦削,带着几分文质彬彬的感觉。

    林楚能一眼认出他,只是因为这儿穿西装的人就他一个,看起来像是在写字楼里上班的精英似的。

    这个人叫田东升,林楚走了过去,坐在他的面前,轻轻道:“田东升先生?”

    “林生?”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笑了笑。

    两人握了握手,林楚盯着他道:“田先生,你那间办公室我有些兴趣,一会儿去看看,要是没有问题,我就租了!只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田先生真和钟先生是朋友?”

    “很多人都这么问,我们以前是同学,一条街上长大的,不过后来我考进了宾西法尼亚大学,学金融的。

    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我赚了一些钱,回香江后租了办公室,想要大干一场,没想到却是遇到石油危机,欠了不少钱。

    最近我把房子卖了、车子也卖了,凑了凑,还完债后还欠了三十多万,我准备再回美国了,在华尔街找一份工作去,把债先还了。”

    田东升耸了耸肩,接着叹了一声:“流年不利啊!”

    “田先生,其实我不是这么看的,哪有什么流年不利?无非就是个体干不过大势而已!石油危机的事情,谁能想得到?

    就算是你再厉害,碰到这种不可抗力,那也会被碾成碎片,我觉得,你回美国没意思,这就是在逃避而已。

    当初你为什么回来?无非就是想念故土吧?现在要走,那肯定不是真为了去赚钱,否则当初就不用回来了,这就是逃避面子。

    我给田先生一个建议,你还是留下来吧,我刚成立了双木影业,留下来帮我,你会管理,我就让你当电影公司的经理,一个月给你一万怎么样?”

    林楚盯着田东升,一脸认真,宾西法尼亚的高材生,那一定得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