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不仅是身体,精神力也负担不起四个炁韵的压力。

    直到现在,现在多好。

    一切都走在正轨,在他的控制下,天地枷锁限制在通神。

    那些邪魔再强也强不到哪里去,就算来了个超出规格的,他也有金丹在身。

    一口气干完半瓶啤酒后,赵半仙郁闷道:“最开始的时候哪有什么邪魔,邪修,那时候还算安定。

    “突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有些人膨胀了并不奇怪,可这还有什么邪魔,先天神魔。

    “也不知该说是走向正轨了还是走上歪路了这个世界。”

    他顺手拿起一串烤玉米,一口下去,没了半排,延歌的手停在半空,默默拿起筷子。

    “我倒是无所谓,至少,修仙真的可以延年益寿不是吗?放宽心,才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万一过阵子那什么天地限制又提升了,你不是更难受。”

    他道是什么,原来担心的是这个。

    不过,收获与风险同在,这很合理。

    况且,就算他没有主动提升天地限制,灵界里的先天神魔迟早也会动手。

    不过是早晚的事,由他来还能掌握个主动权,否则的话,被动等待真的就只有毁灭这一条路。

    “你这是在安慰人吗?”

    “话说回来,说实话你那个卦术到底是怎么这么厉害的?我算了那么多年卦都比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延歌眼睛聚焦在别处,同时伸指抵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

    赵半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一桌人快要吵起来,一桌人只是吃着东西,安安静静。

    还有一个人单独坐了一座,闷闷不乐,黑眼圈尤为明显,没什么精气神,身体也有些瘦弱。

    他看了看,确认在这样的大排档里,其他两桌都很平常,“那个人有问题?”

    那单独一人应该还算年轻,二十五岁上下,但面容不细看还以为上了三十,仿佛被掏空身体,弱不禁风。

    这样一个人单独跑来大排档……

    “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而且还没朋友的小伙子,担得起一句印堂发黑。”捋着山羊胡,赵半仙肯定道。

    他甚至掏出了自己祖传的罗盘,以为延歌要给人算命。

    延歌白了他一眼,“我像那么无聊的人吗?”

    “啊不然呢?咋俩都是算卦的,这种精气神难道不值得讹……算一卦?”

    伸手把他罗盘拍回去,延歌悄声道:“他身上有昨晚那个纸人的气息。”

    “当真?”这话一说,赵半仙同样伏了下来,眼角余光一直打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