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都是无尽空虚和茫然。
梁雅也是如此,她一下就失去了动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才是老魏出现的契机。
是该谈恋爱了。
当时梁雅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慢慢接受了老魏的温柔,一个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的女孩在作家的甜言蜜语下根本不堪一击。
他能让她笑,也能让她哭,可以在撩拨起心弦的一瞬间,又说出几句深意的话,让人浮想联翩、面红耳赤。
就像他讲的那个故事,说是一个猎人踏入了狐狸的领地,身上还背着刚刚捕杀的兔子,母狐狸与幼崽都被堵在窝里。公狐狸此时出现了,它竟然为了保护家人咬断了自己的前爪,当猎人过来抓它,母狐狸立即带着幼崽冲了出来……
听这个故事那一刻,梁雅流泪,结果,老魏却加了一句:“别哭,我编的。”
梁雅当时真的很想揍他,但,那个男人却在不经意间擦去了她脸颊的泪水:“我怎么舍得你哭,任何会让你难过的故事即便是上过国家性的地理杂志,也必须是编的。”
她愣了。
真与假早就不在了考虑范围内,能感受到的,是一个男人正在用强大的男友力在照顾自己的情绪。
更何况他还是个作家。
梁雅感动了,成了他的女人,宁愿跟着收入不稳定却满怀热情创作的男人,也对社会上那些名流富商不屑一顾。她觉着这是自己想要的,这么选择能满足内心的骄傲,哪怕,在某些特殊时刻会穷一点。
对。
梁雅变穷了,她不光负担起了老魏的生活起居花销,还会主动给他们的朋友聚会结账。老魏也不含糊,哪怕稿费不多,但每一分钱,都会上交柜上,并许诺,哪怕日后成了万元户、百万富翁,钱也交柜上。
直到陆大钧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她像是一个农村姑娘看见了外面的大千世界,知道了除烤玉米、烤地瓜之外还有汉堡、薯条,本打算回去和自己男人吹一下,没想到,竟然招来了对方的不悦。
你在不高兴什么?
难道你自己没有成功就不允许那些东西的存在嘛?
是不是自己穿着帆布衫就听不得呢子大衣的好?
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梁雅委屈,她高傲的仰着头,自己都不嫌弃你无法提供优越的生活环境了,还不能对外面的世界羡慕一下是么?
但,她还是选择了让步,起码梁雅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她不再谈论演唱会上的细节了,可那个年代又能聊什么呢?莫非真的要这么个艺术家和作家聊张家长、李家短,都跟长舌妇似得?
梁雅开始聊起了对外界的向往,她以为自己男人会理解并加以讴歌,然后两口子不计前嫌的相拥,说着:“总有一天我们成为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这不是很浪漫么?
可这些偏偏又打翻了老魏的醋坛子,他,他……他就像是一头不能碰的野驴,听见点响动就想尥蹶子。
那段日子梁雅过的很烦,排练也会走神,但多年的功底在那摆着,总能利用灵巧的操作将这些细节掩盖过去。
正当其沾沾自喜的时候,陆大钧还是听出来了,他在一次排练结束的中午拦住了梁雅,很关心的问:“是对谱子不熟么?今天第四小节你又错了两次。”
陆大钧在当年号称绝对音感,任何想要在这双耳朵下蒙混过关的乐手最后都折戟沉沙,梁雅自然也不例外。
“对不起……”
梁雅只能道歉。
陆大钧很慎重的说道:“每个人的演艺生涯都只有一次,你不珍惜它,它就不会珍惜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