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样能加快我们前进的速度。不间断地活动身体,也能让你们在寒冷的海水里不至于冻僵。”

    潋滟连忙学着秋蝉的动作,一边踩水,一边说:“奇怪,秋蝉,你怎么对海呵么了解。”

    秋蝉一笑:“你忘记了,我家就在资仁城。其实我爹就是资仁的渔民。可是……”说到亡故的父亲,秋蝉似乎有些伤感,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努力地踩着水。

    青石不间断地将内力输入临倚体内,临倚终于醒了过来。青石放下了心里的大石,也让临倚学着他们的样子踩水,用以暖和自己的身子。

    春季的海流相对活跃。在海流的帮助下,他们一点一点往前移动。到了傍晚,几个人的肚子都是咕咕直叫。可是,最后的干粮也没能抢救出来,随着小船的残骸一起沉入了海底。

    潋滟趴在木头上,看着天边瑰丽的落日,哀号:“好饿啊。现在要是有条鱼从我身边经过,我一定抓来生吃。”

    听到她这么说,其他几个人有气无力地笑笑。每个人都和她一样,被逼到绝境,茹毛饮血有什么不可想象。

    秋蝉看着远处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慌乱,脸色瞬间变得雪白。

    丽云也看到了远处正在移动过来的小丘,在她的角度看,真的是一小块露出地面的小丘:“咦,那里有一小块陆地哦。”随即遗憾地说:“可是就是太小了,连一个人都没办法站立。”

    秋蝉回头气道:“潋滟,你这个乌鸦嘴。要鱼是吧,来了!鲨鱼!”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秋蝉忍不住问道:“你们谁身上有伤?”

    其他几个人都摇头,她略略放下了心。喃喃道:“只祈祷它已经吃饱了。只祈祷它已经吃饱了。”

    那个小丘越来越近,临倚五人不由自主停下了划水。屏住呼吸感受着这个庞然大物的靠近。

    它看到了他们,五个人的身体全都是一僵。从它眼睛里散发出了寒冷凶猛的气息。他们生怕它下一秒就要扑上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秋蝉的祈祷,鲨鱼只是懒懒地围着几个人绕了一圈,就兴趣缺缺地调转过头,准备离开。鱼的身体不经意擦过了秋蝉的身体。那种冰冷滑腻的感觉,她忍不住一阵恶寒,战栗起来。鲨鱼很快转过身来,眼露凶光。秋蝉脸色雪白,赶紧硬将那股战栗压下,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

    鲨鱼围着几个人又游了两圈,见几个人都如同海里漂浮的浮木一样僵硬,便不再留恋,转身离去。

    直到鲨鱼的鱼鳍再也看不到,几个人才敢喘出口气,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怕它又杀回来,动作都不敢太大。

    秋蝉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利索。潋滟和丽云一副同情的眼光看着她,雪白的脸色半晌都没回复,看来是被这鲨鱼吓得不轻。

    等待良久,确认鲨鱼不会再回来,几个人就拼命划水。逃命一般,海水被他们搅得哗哗作响。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发挥出了强大的求生本能还是什么原因,不久之后,他们竟然隐隐看到了陆地。有了上两次乌鸦嘴的经历,潋滟不敢再乱叫,生怕被自己一叫,这陆地就又没了。

    可是,在这样渴望陆地的几个人中,她不叫,不代表没有人叫。秋蝉忍不住大叫起来:“陆地!是陆地。我们到了,我们到了我说的那个小岛。”

    临倚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是啊,终于看到了陆地了。也许,并非就要葬身在这大海中吧。之前,在遇到鲨鱼的时候,临倚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这样一波三折,这样辛苦。这些年来的点滴都涌上了心头。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的绝望也都在那一时刻不可遏制地充满了她的心里。往事一件一件涌上心头,可是却没有一件是她能够找出来聊以**的,能够用来驳倒心里那些如潮水一样侵蚀着自己意志的。她忽然就绝望了,也许老天只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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