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三思之后再说。不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临倚,那神情让临倚生出自己若是不小心说话就走不出这龙熙殿的错觉。

    她沉默了一阵,道:“我要跟你谈一个条件。将来若是东靖攻下西琪帝宫……不管怎样,我要你放过阮既言。当然,作为相应的报酬,我会说服他放弃过往的一切,平静地生活,像一个老百姓那样。”

    熙牧野抬起头来看着她,半晌之后才道:“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答应你的条件?”言下之意西琪不存在了,临倚这个人质也就失去了她应该有的价值。

    临倚早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可是在那一瞬间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起来:“你知道我救阮既言的决心,你也知道我手里有什么样的王牌。而我要的并不过分,你也知道我的初衷是什么样的。只不过是要他活着而已。并且我能够向你保证,他绝对会受我约束。绝对不会成为你的后患。若……将来我真的到了约束不了他的地步,你可以连我一并杀死。”

    熙牧野看着临倚,眼神复杂,半晌之后他才道:“临倚,为了救阮既言一人的生命,就将整个西琪皇室都搭进去,你觉得值得吗?那些……都是你的血亲。”

    他毫不意外地看到临倚的脸色苍白起来,仿佛是被人打了一拳一般,他的脸色也开始苍白起来。这样伤害她,并不是他愿意的。可是她眼里现在只有一个阮既言。忍了又忍,到最后他依旧没能忍住自己说出这样伤害她的话。明明知道她很努力地在生存,可是依旧还是没能忍住去伤害她啊!

    她脸上的笑有些惨淡,半晌之后才道:“难道我想救就能救得下的吗?更何况,那些人……与我何干?”

    他看着她故作镇定的脸,忽然发现,这个女子依旧是自己初见的那个,寂寞又满心伤痕的孩子。她依旧这样忧伤,依旧被过往的伤痕所折磨。虽然她并不愿意,可是现在却不得不亲手将那些她不喜欢的亲人推向死亡,到了最后甚至连自己当作神一样在心里供奉的那个人都放弃了。她的心里到底被割了多深的一刀,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沉默半晌之后,他道:“只要他不再是威胁,我放过他。”说完,他将脸撇到一边不看临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