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她现在是那只站得最高的鸟!

    她怎么样早已经无所谓,反正她的生命早已经在熙驭风死的那一刻随着他去了。可是三宝怎么办?那个现在不知道下落的孩子怎么办?还在西琪大理寺里关着的阮既言又怎么办?一时间,临倚的心开始乱起来。她心里甚至有了这样的想法:但愿熙牧野对她还没有失去兴趣。只要她咬紧牙关继续跟他斗下去,那么这些人就都能够得到她的保护。虽然结束这样的关系曾经是她心里最大的梦想。

    她还在发呆,彩兰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就走了。半晌她回过神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册后?宫里的消息,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熙牧野这个人,从来都不按照牌理出牌。她不是没有领教过,一切的礼教在他的眼中都不过是一纸空文。有的时候面对他惊世骇俗的做法临倚都感到害怕。所以,他现在在还没有下诏书的情况之下就开始准备诏书是一件非常有可能的事。

    “会是谁呢?”她自言自语地坐在那里沉思。一个姿势坐地久了,半边身子开始发麻,她换了个姿势继续坐在那里发呆,任凭三宝在不远处将浴盆里搅得水花四溅。

    “你可以发挥你的想象好好去猜!”不知道什么时候熙牧野已经进来了。他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看了临倚多长时间。见临倚回过神来看他,他走进来,到临倚身边道:“这么长时间了,你思考问题的时候竟然还是这样专注!一点警觉都没有。”

    临倚皱着眉头看着他,道:“把门关上。没看到孩子在洗澡吗?冻病了我能饶了你?”

    熙牧野笑笑,折回身又去关门,然后走到浴盆旁边弯下腰来,看着水里玩得忘我的三宝,道:“你还不想出来?都在这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看看,这满地的狼藉都是你的杰作了。”

    临倚看着他伸手将三宝从水里捞了出来,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要册后?是谁?什么时候?”临倚很想问他打算将自己和三宝怎样处理,但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生了孩子之后,这一切都是压在她心头的压力。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性格变得毛躁,沉不住气了。

    熙牧野将三宝从水里捞了出来,帮着丽云将孩子擦干,才交给站在一边的弱柳去穿衣服。他走到临倚身边,道:“你两个月前派去西琪的人回来了。他们回来的挺早的,只是,都被京兆尹扣了下来。一直到现在,她们都还在京兆府的大牢里。”

    临倚本是要责怪他岔开话题道:“你……”瞬间又反应回来他在说什么,不禁怪叫:“你说什么?!他们回来了?为什么又会被经照应抓住……是你?!你不想让他们来见我,所以才将他们送进京兆尹的大牢里的,对不对?”

    熙牧野不置可否,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来,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在落梅殿里,他从来都不像是东靖帝国那个铁血手腕的帝君。他喝了一口茶,皱着眉头将茶杯放下,道:“冷了!”然后在临倚发飙之前,道:“我为什么要将他们扣在我手里,你很快就会知道。只是现在,我有另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临倚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他顿了一下,想要她问他。可是她偏偏就是不上钩,瞪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熙牧野仿佛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服一次软你会死啊?总是这样硬梆梆的,真不知道这个臭脾气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他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临倚几乎已经柳眉倒竖。他摆摆手道:“好了!阮既言这次死定了!”

    临倚的心一沉,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熙牧野无所谓地继续道:“看来阮竟辉很想要那个皇位,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这样的情况,似乎有些超出了阮正南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他已经渐渐控制不住局面了。”

    临倚皱着眉头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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