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从册妃之后,你顶撞了朕几次?又顶撞了皇贵妃几次?你还觉得你自己的风评很好是不是?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后宫里那些排除打压异己的事?朕所想,不过你也不过因为不懂事。可是到现在,你竟然变本加厉,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朕岂能再容你?”语言暗示熙牧野也会,而且用的不会比她梁妃差。

    梁妃咬着唇听着,半晌,淡淡地道:“皇上,多说无益,既然您说魇咒之事是臣妾所为,目的是要陷害阮临倚,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熙牧野淡淡地道:“证据?那个写着朕生辰八字的娃娃可不会开口说话。你仗的不过就是这一点。但是今日,朕拿出来的证据,依旧不会叫你再轻易脱身。”说完他伸手从英常侍手中接过了一样东西,淡淡地问春杏:“你告诉朕,这是什么?”

    春杏一直是跪着的,此时抬起头看了一眼,道:“回皇上,这是梁妃娘娘赏赐给奴婢的玉如意。”

    熙牧野道:“这个玉如意朕记得很清楚,是北嶙在朕继位之初送来的贺礼之一,老山冷玉,它的价值可还没到可以你一高兴就赏了下人的地步。可是,这就是大理寺卿从春杏的住处搜出来的。一并搜查出来的,还有你常日所用的几样首饰,朕赏赐给你霞飞殿的许多物件。这些东西的出现你要怎么解释?不要告诉朕这些东西都是丢了的,都是春杏心怀不轨,从你霞飞殿偷出去的。”

    梁妃看到那明晃晃的首饰,犹如受到了当头棒喝,直打得她脑子发晕,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样珍贵的东西,当日就不该赏了春杏。但是要做那样的事,除了威胁,也还必须要有足够的利诱才行。作为皇宫里的妃子,金银并不多,最多的,还是这些珍珠玛瑙,玉器金石什么的。现在自己真的百口莫辩,最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件事竟然是熙牧野亲自审问,试问他如大海一样深沉的心思,自己又如何能够谋算过他呢。

    梁妃恨只恨自己当日没有再花更多的心思在这件事上,本以为已经很周密的计划,到最后却败在了阮临倚和牧野皇帝的小小计谋上。枉她自认为智谋过人,可是却就这样栽在了他们手里。她苍白着脸色,想通了之后竟一点恐惧的感觉都没有了,唯一觉得过不去的,只是自己又拖累了父母,如果没有自己,父亲到现在也许还能够好好坐在那个当朝重臣的位子上,而不是被自己连累得要满门抄斩。

    梁妃很清楚为什么在宣州刺史被撤这样的节骨眼上熙牧野要来盯着自己几个月前的事不放。今日这件事恐怕还是临倚公主和牧野皇帝两个人联手导演好的,为的是将她请进他们的圈套中,最终的目的,自然是朝中的自己的父亲和宣州刺史一派。梁妃的心如坠冰窟,事到如今她只能在心里冷笑,熙牧野,好手段!阮临倚,好计谋。但愿你们就这样长长久久下去,不要有一天如同自己一样栽在阴沟里。

    见她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熙牧野淡淡地道:“看来梁妃你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既然这样,你就到大理寺去吧,也不用再见你的父母兄弟了,迟早有一天,你一定会和他们见面的。”借着梁妃这件事就可以将户部尚书除掉,至于他的门生,熙牧野不着急,户部尚书这顶保护伞一旦被掀开,里面见不得阳光的事总是会被摆到台面上的,他不愁逮不到那些人的小辫子一一将他们铲除。

    梁妃低下头,心乱如满,可是她知道熙牧野一定是要自己死的。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自己连累了父亲,还是因为父亲,所以熙牧野一定要自己死。她只觉得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就这样要结束在这皇宫里了。她抬起头来,突然冷冷地问熙牧野:“皇上,臣妾进宫到现在已经快两年了,这个后宫里,除了皇贵妃张幼蓝,臣妾是跟随皇上最早的妃子。皇上,您记得我叫什么吗?”

    熙牧野愣住了,梁妃却笑起来,那笑这样凄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跟了你两年,你却连我叫什么都不记得。你所知道的只是我姓梁,对于你来说,这就够了。其他的,不管是什么,不管我多美丽,不管我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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