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滴水成冰。见不到阳光,整个冬天都是在阴霾的天气里度过,让人觉得更加地寒冷,仿佛连思想,也一并冻僵了。临倚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一到冬天,她的手脚就总是冷的,不管怎么焐,就是不会暖和。这个时候,她的四肢又是冰冷的,心是冰冷的,脑子里,仿佛也塞了一团冰冷坚硬的冰一般寒冷。

    半晌之后,弱柳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走了进来,道:“公主,院判刚刚给开的方子,嘱咐说一天要熬三次来吃。他说公主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除了咱们落梅殿自己熬的补身子的药之外,他还会着人从太医院每天送药来。你趁热喝吧。”

    临倚看着那黑乎乎地药汁,有些苦笑。自从回到了皇宫,她几乎就没有断过这样的药汁,可现在还要再加。她不去接那碗,只淡淡地道:“放在桌子上吧,我现在不想吃。”

    弱柳将那碗药放在桌子上,转身出去了。她不想逼临倚,这也许对她的身体来说是有好处的,但是她不想喝,那就不要喝!

    傍晚的时候,太医院果然有人送来了药,装在一只锦盒内,一碗药,平平稳稳,走过了这样远的距离却一滴也没有撒出来。临倚揭开盖子看着那碗药,再看看桌子上中午留下的那碗,淡淡地将那太监打发走了,便不再去管那药。

    掌灯的时候,英常侍忽然来到了落梅殿,弱柳本以为是熙牧野要他来的,但是一问才知道,只是这一季的贡品已经来了。江宁织造送来了一批今年的新鲜布料和花样。熙牧野便下令要给后宫的妃嫔们做来年的春装和夏装。英常侍想着也许不会有人会来落梅殿,便自己跑一趟。

    听到他的话,弱柳心里小小有些失望,看来,熙牧野是真的不打算管临倚了。唉,这又是何苦呢!她在心里想着,将英常侍引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英常侍就闻到了药香,他诧异地看着桌子上的两碗没动过的药,那药早凉了,他看着弱柳道:“这是怎么回事?”

    弱柳道:“这是她平日吃的补身体的,那是今天太医院院判给看过之后另开的药。可是她都不愿意吃。”

    英常侍走近桌子,将锦盒里的那碗药拿出来,放到鼻子下嗅了一嗅,眉头忽然皱了起来,他神情严肃地看着弱柳道:“这药是谁送来的?”

    弱柳想了一阵,道:“一个眼生的小太监。我们从没有跟太医院的人打过交道,那小太监眼生也是正常的。”她一看英常侍的神色不对,心中一凛,道:“英常侍,你觉得这药有问题?!”

    英常侍皱着眉头淡淡地道:“具我来看,恐怕是的。”

    临倚在内间听到他们说的话,便转了出来。她看着英常侍道:“你是说有人在我的药里下了药?”

    英常侍点点头,临倚又道:“那这个人的目的是我,还是我的孩子?”

    英常侍缓缓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药理我也是跟在皇上身边,不得不警惕才学会了一点。我闻出了这药的成分杂,似乎是在安胎药的成分上又加上了红花。只是不知道分量有多重。这件事奴才恐怕得让皇上知道。”

    临倚沉思了一阵,道:“这件事,请英常侍不要声张。我想那药恐怕也不是太医院送来的。这件事要查不是这样容易的,到时候还要牵连许多人。”魇咒之事她依然记忆犹新。

    英常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是的。公主殿下现在不宜太高调。这件事咱们就这样,暂时不让皇上知道。等几日再看。”

    临倚点头,英常侍便匆匆而去了,连他来的初衷也忘记了。

    将英常侍送走了,弱柳回到屋子就看到临倚坐在椅子里发呆,她不禁问到:“公主,咱们现在怎么办?”

    临倚顿了一阵才慢慢道:“查是查不到的。既然她们敢这样做,必定是想好了后路的。可是我也不是不知道会是谁,既然她们要跟我玩这样的手段,不扳倒我不罢休。那我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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