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倚忽然对她们的经历好奇起来,但是转眼瞥见她们身后站着的那几个人,于是整整身子,道:“你们都走吧,既然不想留下来。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们。”

    思源又一愣,道:“可是公主殿下你只留下四个宫女服侍,于礼制不合。”

    临倚抬头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道:“这话倒是奇怪了,你要是知道我该遵循什么礼制,何须带这么些人来这里。名义上是要我挑选,实际上呢,是想将责任都撇清。不管以后我好也罢,坏也罢,至少在这礼制问题上都怪不到你头上,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说的对吗?”

    她顿住了,没再往下说。这些话正说中了思源的心思,他一时没有什么话好说,只能尴尬地笑着,点头哈腰道:“公主殿下多虑了,奴才要有这样的心思就天打雷劈!”

    临倚无意为难他,只淡淡地笑了一下,挥挥手道:“你们都走吧。不要跟我说什么礼制,我出现在东靖皇宫里本就已经不合礼制了。”

    思源不敢再呆,只能带着临倚选剩下的宫人们出来了。他带着那些人快步穿过前花园,走出落梅殿的大门才敢停下来,雪地下他竟然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走出了很远之后,他才敢回过头去看落梅殿。遥遥看着那座宫殿,他在心里叹息,不由得道:“人人都是她很特别,今日,我终于领教了。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不简单!”重新回过头去,他脸上已经不见了初从落梅殿出来时候的狼狈。他将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腰板走在路上,心里都是刚才临倚说这些话时候的神态。

    思源走后没有多久,惜薪司对张幼蓝的命令也不敢怠慢,着人送来了薪碳,并在大殿四角放了四个烧得火红的碳盆。临倚看着那些人进进出出地一阵忙乱,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现在这些事竟然都要依靠张幼蓝的照拂,自己才能在这后宫里享受到了。她忽然很清楚地意识到了权力对于一个后宫里的女人的重要性。她不由得感慨:“在这后宫里,权力果然是最好的东西啊!”

    偏巧她这句话被刚刚进屋的丽云听了去,忍不住笑道:“阿弥陀佛!这人总算是开窍了!”

    临倚也笑道:“这就要让你失望了,你所说的开窍不过都是假象。我内里依旧是那个榆木脑袋!”说完这些,她和丽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知是被这愉快轻松的气氛感染,还是被这四角烧得旺的碳盆所带来的温暖气息薰得缓过劲来了,临倚忽然又起了那个去看梅花的兴致。

    这一次丽云和弱柳不再拦她,看着她脸上和暖的笑容,她们也感到高兴,从刚才张幼蓝送来的行李中翻出了一件狐衾披风替她披上,然后三人就走出屋子去。

    可是现在的前院早已经没有了早晨的轻灵。因为来去的人太多的缘故,早晨看起来如同一床厚厚的被子的覆盖住的白梅园早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杂乱无章的脚印,和和着黑色的泥的脏雪。在园子里走了一圈,临倚的鞋子就被打湿了,低头一看,秀气的绣花鞋上点点滴滴沾上了泥点。兴致完全又没有了,她叹口气,道:“看来,赏梅,也是一件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事。”说完便进了屋子,将赏梅这件事暂时丢到了脑后,专心看书去了。

    丽云和弱柳也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不再纠结于这件事。

    青霞和彩兰两个人这时又来到了临倚面前:“公主殿下,您还没有吩咐奴婢们要做的事,也还没有指定奴婢们要做的事。”

    临倚抬起头来才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念头,笑着道:“你们在我这里当差不用这样拘谨。跟着丽云和弱柳,给她们帮忙就是了。我没有太多的要求。至于住处,便让弱柳给你们安排吧。”

    两个人行了个礼就要退下,却被临倚叫住:“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们。”

    两个人站住了,临倚放下手里的书,道:“我想知道,跟我之前,你们两个人是跟谁的?”

    青霞又和彩兰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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