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看着她的泪,弱柳显得有些愣愣地,半晌她才慢慢地道:“哭什么?哦……她真的丢了!”她又将一双眼睛好好看了看临倚,道:“看来你离开了范家庄,也吃了不少苦呢。那个时候,我娘将你养的多好。再看看现在的你,怎么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临倚彻底地崩溃了,她抓住弱柳的手,狠狠地哭了起来,那哭声里带着强大的委屈,将她所有的心智都掩盖,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丽云站在她的身后,也不由自主地掉下泪来。

    面无表情地任由临倚抓着自己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弱柳的眼里却是一片干涩。她的泪在半年前就已经流尽了,干了,再也没有了。她看临倚半晌,淡淡的道:“别哭了。逝去的人,逝去的事,无论你再怎么哭也是不会再回来的了。我早已经悟透了这个道理,这个世上,早已经没有什么是能让我掉眼泪的了。也许能掉下眼泪来也是好事。因为这证明着你对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地绝望。可是,哭真的不能改变任何的事,当日我掉尽了眼泪,却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掉过眼泪了。现在想想,掉眼泪,那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临倚慢慢平静下来。她的哭声停止了,弱柳便也不再说话,盯着院子里的一株树发呆。临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原来是那株海棠。此时花早已经谢了,树叶也渐渐变黄,树下已经落了一层枯叶,看起来总是衰败的气象。

    停顿了一会,临倚慢慢地说:“弱柳,和我说说我走了以后的事吧。”

    弱柳转过头开看她,视线直直地,有些逼人,道:“你真的想知道?”

    临倚脸色苍白,顿了一会她咬着牙重重点头:“要!”

    弱柳看着临倚的视线慢慢有些些变化,仿佛是长久不动的一潭死水决了一个小口,正在慢慢地流动。她叹了口气,道:“好吧。原本我不想再去回忆这些。对于我来说,这些是无法碰触的伤。但是,我想,这是你应该要受到的惩罚。所以,我告诉你。我会原原本本,一点不落的告诉你。”

    临倚的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一分,她专注地看着弱柳,等着她将那些事讲出来,正如弱柳所说,那是她应得的惩罚。

    “那一天你们匆忙地从我家里走了。我娘很担心你们的安全,可是却不敢到外面去。因为就在你们走了不久之后,村子里到处都是官兵,他们挨家挨户在搜查。我娘出去看了一圈却又很快地推来了。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隐约猜到了你的身份。她说,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只是一个普通人家死了丈夫的媳妇,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官兵在这里挨家挨户地对你进行搜查。我娘当时说,你可能是那个大官老爷家的小妾,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所以才要逃走。那官老爷才会要这样大张旗鼓地捉拿你。可是……可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是玉凤皇帝的皇后,那个西琪公主!

    当日你们住在村子里的时候,邻居们都见过你们。这件事也就是纸里包不住火的事了。我娘镇定地打发走了第一拨搜查的官兵之后不久,便有一个官老爷模样的人带着人又来了。我娘知道这一次是逃不过了。那官老爷进门就将我和我娘绑了起来扔在地上。他让人打我们。可是我娘却在我耳朵边上对我说,无论他们怎么对我们,她让我绝对不能告诉那些人你往阿哥方向走了……

    于是,那些人就不住地打我们,往死里打!我娘将我护在怀里任由他们打。可我娘年纪也大了,挨不住他们这样打,不到一个时辰。我娘竟然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她就死在我面前,口吐鲜血。可是到死,她都要我不要告诉那些人你的去向……”

    站在临倚身后的丽云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忽然暴喝:“够了!不要再说了。这不是公主的错,我们唯一错的,就是在你们面前掩藏了我们的身份。你不要再讲了,不要再折磨她。你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你也不知道她受了多少折磨。所以,弱柳姐姐,不要再折磨她了。”说道最后,丽云也已经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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