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呆在一边。自从跟随牧野皇帝回京的那一天开始,丽云就能感到临倚变了。她变得更加地极端,仿佛她的心里有更多的伤痕。她总是安静地看着这个世界,一切,包括丽云,但是她的目光之中分明又带着一抹难以忽略的讽刺。

    现在的临倚比从前更加沉默,而丽云也感到自己和她更难以亲近。她似乎彻底地将自己关进了一座仇恨的堡垒中,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她做的最多的,是在一旁看着她。本来她很想劝临倚,她才刚刚生产完,要好好休息,这样看书多了是要坏眼睛的。可是看着临倚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她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她们两个人困在狭小的马车车厢里,每日里能做的事,便只剩下了发呆,看着对方发呆,或者看着窗外发呆。时间在她们之间,仿佛已经凝固。

    英常侍早早就在窗外禀告了临倚,他们现在已经到了行水。行水这个城市对于临倚来说,有着太特殊的回忆。她放下了一直在手里,但是却没有进心里的书,呆呆地看着窗外。

    一切似乎都和她走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这里的人依旧盛世太平,他们似乎不受任何人的影响,一直欣欣向荣下去。当年的东北叛乱对它没有影响,今日的兄弟夺取俄对它也没有什么影响。他们走过街道两侧,百姓们早已经被红顶军驱赶开,他们站在街道两侧,好奇地伸长脖子往仪仗里看。当年也是这样的,她走过的道路上,一直有人追随着她的身影。当年她并不害怕,可是如今她想,她再也不是当日那个理直气壮的人了,对驭风皇帝的死,她从心底里接受了熙牧野的暗示,总是因为她,才害的他身死的下场。或许和熙牧野说得理由不一样,但是她总是给了他一个借口。

    愣愣地看着窗外,临倚的心仿佛是被人用一把极细的锯子慢慢在一点一点锯,疼痛缓慢地蔓延了她的四肢百骸。

    不多时,丽云看着窗外忽然“咦”了一声,临倚有些好奇地转过头看她,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这样惊奇。

    丽云果然不负众望,转过头就拉临倚:“公主,快来看,那个……好像是弱柳。”

    临倚一愣,道:“弱柳?!”

    丽云道:“是啊,可是隔得太远了,我看不清楚呢。”

    临倚趴到丽云那一侧的窗户边上,撩起窗帘眯起眼睛仔细地往窗外丽云指的方向看过去。辨认了半晌她大吃一惊:那个人果然就是弱柳!

    这并不是让她最吃惊的,弱柳本就是隶属于行水的人,她子啊这里出现并不奇怪。此刻的弱柳就算是站在她的面前她也不敢去认。最让临倚吃惊的是,她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个乞丐,穿着破烂的衣服,蓬头垢面缩在远处街角,一动不动,对身边的喧嚣竟然是充耳不闻。

    临倚的脑海里闪过了那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总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脸颊上泛着少女健康的红润,怎么会和眼前这个人是一个人呢。

    电光火石间,临倚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忽然掀开马车的车帘,大叫道:“停车!”

    仪仗本是鸦雀不闻地在往前移动,临倚这一声喊在这样安静的时刻便显得很突兀,跟在马车旁边的英常侍吓了一跳,连忙道:“公主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车并没有停下来,没有皇帝的命令,车夫是没有胆子将车停下来的。临倚却不管这些,话音才落就跳了下去。惊得一干人等变了脸色,那英常侍更是大惊小怪:“哎哟!我的姑奶奶诶,您小心着些,这马车上掉下来可是闹着玩的?!”

    虽然大惊小怪,可是却已经上前稳稳地扶住了临倚。临倚不管这些,提起裙子便往丽云刚才所指的地方跑了过去。走到近前,她看了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女子,依旧不敢相信就是昔日的弱柳。她站在那里发了半晌的呆,才颤抖着声音轻轻地喊了一句:“弱柳!”

    原本表情呆滞的女子忽然有了反应,她慢慢转过头来看临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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