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来说很难,但是一个人要活着,要好好活着就必须要学会忘记。我懂这样的道理,可是为什么公主你不懂呢?你一直以来都死死拉扯着那些回忆不愿意放弃,这样得到的结果是什么?不过是你没有办法再继续活下去而已,只不过是你一直活在痛苦之中而已。”

    硬着头皮说完这些话,丽云不敢看临倚,她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等待着想象之中的暴风雨的来临。可是等了半晌,临倚却没有半点动静,不由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可是她却发现临倚似乎都没有在听她说什么,只是睁着眼睛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叹口气,这是临倚赖以生活的方式,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这个世界,对待她自己,这是临倚,如果不用这样的方法,也许就不是临倚了。是不是自己不应该强求呢?

    她再抬头看了一眼临倚,发现她依旧静静地看着她身后的那扇玉石屏风发呆,便觉得有些无奈。忽然她又想起了临倚醒来的事还没有告诉外面候着的那么多人,便又出去了。

    这两天的时间对整个潍城郡守府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生活在地狱里!

    他们这位牧野皇帝可不是这样好伺候的。在朝廷为官的人都有这样的感叹,一个头脑太清楚的君王不是好伺候的,一个太昏庸的君王也是不好伺候的。可是这个世界,明君不易遇到,昏君容易遇到,中庸的皇帝却也是和明君一样不容易遇到的。

    这牧野皇帝明显是一个明君,而且还是一个手段犀利的明君。这一点潍城郡守从他夺帝位,清逆党的雷霆手段便可窥见一斑。可那一切说得再怎么神乎其神那也离这远离国都的海边城市很遥远。潍城郡守真切地感受到牧野皇帝的雷霆手段,恐怕就是在此刻了。

    那个前皇后没有被找到之前,整个东靖基本就要被他翻过来了,于是大家都希望那个女人赶快出来。可是当她真的出现的时候,他却又希望她立刻消失。别的不说,只说她昏迷的这两天,便把整个潍城弄得人仰马翻。那些城中颇有医德的老大夫都被招了来为她看病。可是他们都只说是产后虚弱,失于调养,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却是不知道的事,因为这要看她的身体情况,还有心里状况。

    在大夫们那里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潍城郡守就只得在一边流着冷汗看牧野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他终于发怒了,将那些大夫们都下了狱,又从宫里调御医往这里来。

    这些都已经不算什么了,最重要的是现在,郡守府里的人是个个自危,若没什么事,绝对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到牧野皇帝面前去找晦气。

    潍城郡守正在前厅忧愁不已,那个在前皇后身边一直伺候的女子匆匆地只穿过花园而来。他不禁叫住她,带着希冀道:“是不是……那位姑娘醒了?”临倚现在的身份尴尬,还没有定论之前对她的称呼确实是一件为难的事。

    丽云正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两天前她一路跟着临倚走进这个郡守府,然后衣不解带守了临倚两天没有踏出房门一步。此刻出来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走。忽然被一个人拦住,她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穿着黑色五品补服的人,便知道他就是这潍城的郡守,便恭敬地道:“我们公主醒了!”

    郡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激动地抓住丽云道:“你说什么?她醒过来了?!”

    丽云却是一派淡定地点头道:“是的,我家公主醒来了。劳烦大人去通知皇上。”

    这里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丽云她和临倚是从西琪来的,她们并不属于这个地方。尤其是经过了这么多事,这里的人看临倚和她的眼神都带着许许多多的探究和鄙薄。她知道自己要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地大方得体,不卑不亢。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不敢小看临倚,才不敢小看她。在以后的生活中,她们两个人的日子才不会很难。

    其实这两天临倚昏睡的时候她一直守在旁边,也有过这样的困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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