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妃的奏议,便也就不再问。

    那哈却不甘心,踌躇良久,依旧问出了那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临倚道:“你应该清楚!我们现在要的就是南昭王对渠真的反感。只有你大婚的消息才能让塔瓦那名正言顺地将消息送到南昭去。你们这样一个弱小的边部,恐怕朝中许多的人都不记得了吧,南昭王也未必记得你们了。但是你纳妃毕竟是一件大事。南昭王必定还要下诏祝贺。这样你们便得到了天下人的关注。而渠真,这一次我不止要他们引起南昭王的猜忌,我还要他们自此以后众叛亲离,再也没有能力入侵哪一个部落。”

    临倚的话音一落,那哈却一愣。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一直以为临倚让他做这件事只不过是要逼他彻底放弃她。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他们塔瓦那,思考地这样远。可是他却也敏感地看到了这其中存在的问题:“你知道的,南昭王对这种部落间的战争一贯都是放任自流的态度,这一次,他又怎么会为了我们而弹压渠真呢?”

    临倚笑了:“所以,我们才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呀。南昭王放任部落之间的战争,这很好解释。这样的战争促进了部落之间的融合,这样放任自流的后果是他不废一兵一卒就能将这个国家原本散落的部落逐渐融合成一个高度集权的国家。这样的事只要不威胁到他的中央政权,他就很乐意作壁上观。但是,我们这一次就要将他拖下水,让他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侵犯,这样,他就不会再袖手旁观。只要有他弹压渠真,你们今后便能有很大的喘息空间。”

    剩下的事不需要临倚再解释,那哈便也明白。她所等的机会,便是南昭王贺诏下达的日子。试想,有哪一个皇帝愿意在自己的贺诏刚刚下达的时候,这个部落便引来灭顶之灾?不管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南昭王心里必定就会厌恶渠真部。

    明白了这一切,那哈的行动再没有什么犹豫。甚至,他已经开始独立思考一些问题。他开始去准备一场隆重的纳妃礼,他将准备的过程大肆地宣扬,向世人传扬了一个正陷入王子纳妃而无比欢欣而毫无防备的时候。他还派人去了渠真,去向他们购买渠真部落生产的一种香料,为的是纳妃当日晚上狂欢活动中食物的烹调。

    临倚将他所有的行动看在眼里,在心里渐渐肯定那哈所做的一切。当最后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为了临倚的安全,章佑一定要带着临倚离开,临倚没有反对,但她也对章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走可以,但是我一定只会跟塔瓦那躲在深山中的族人们在一起。我答应过救他们的,所以我现在不会走,不会离开他们。而你,章佑,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带着你的人留在这里帮助他们,若你帮了我这个忙,我乖乖跟你回西北大营。但是你若不帮我救他们……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对付你。”

    临倚并不知道她今日在这里对章佑所说的这些别有用心的话在日后,会成为塔瓦那部落对她一辈子感恩戴德的依据。章佑看着她凌厉中带着坚持的眼眸,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从龙昭南的密报上看来,皇上似乎已经得到了临倚公主就在西南的消息,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东靖的西南地区转悠,这里的戒备和盘查也比从前森严很多。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再加上让临倚搅和到渠真这件事里去,他就已经无法抽身了。

    最终章佑对她妥协了,但是他的条件是她必须立刻转移,并且他需要派两个人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临倚的心往下沉了一沉,随即她便笑了:“好,成交!”

    说完,她又转回来看那哈,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这个纯真的人,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便成长起来,这证明了他并不是天生愚笨,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改变。他若一直像现在这样下去,将来有一天,他一定会有所作为。而经过了这一次的大劫,她相信他已经改变,而她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她看了他半晌,道:“那哈,我看着你从一个单纯稚气的孩子变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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