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考虑了一阵,道:“我的意思是可以还是朝着西走,不知道新皇为什么确定我们朝着西走了,但是目前看来,他也有不确定的地方,因为他只是在西线的大城市,必经的大城市来进行搜捕,而其他一些地方,新皇的势力却还没有渗透到。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想必也是因为新皇才刚刚登基,朝中的各方势力还不稳固,所以新皇还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和人手来在西线我们要经过的每一个地方对我们进行设伏和搜捕。

    所以我认为,我们依然可以往西走,将军安排小姐往西,属下猜度,将军是为了让小姐到西琪去。在东靖,普天之下都是新皇的疆土,小姐躲在哪里都是危险的。就算在其他小国家也是一样的,新皇终有一天能够查出小姐的踪迹,然后用武力威胁那些国家将小姐交出来。到时候,小姐受到的逼迫就不只是来自新皇一人。这些都不是稳妥的办法。只有西琪,才是与东靖旗鼓相当的国家。且不说新皇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在西琪查*,就算他找到了小姐,他也没有办法逼迫西琪皇帝将小姐交出来。所以,属下认为,将军为小姐安排的这一条线路是最好的。我们不应该轻易放弃这一条线路。”

    听了车夫的话,临倚沉默了一阵,对他道:“现在我们四个人中唯一在行水城里不显眼的,只有你了。现在就劳烦你到城里再打听打听,然后好确立一条线路。向西的方向是不变,但是我们要保证走一条最安全的线路。”

    车夫听了临倚的话,点点头,道:“你们在这里安心等待,我去去就回。”

    看着车夫渐渐离去的背影,临倚陷入了深思。

    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潋滟悄声道:“公主,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打算回西琪?!”

    临倚缓缓摇头,潋滟眼中的一点光良迅速灰暗了下去。

    临倚站着不动,她知道其实潋滟是希望回去的,那是她们的家乡故国,有了机会,谁不想回去,谁不是心潮澎湃。但是,临倚却有她的担心。

    她头也不回,只是依旧看着远方,道:“潋滟,我们不能回去。既言……现在熙牧野这样大肆地找我,既言一定会得到消息。我担心,我们回到了西琪,也一定会被他找到。不管是被熙牧野找到,还是被既言找到,或者是被父皇找到,都不是我所希望的。”

    潋滟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去找既言太子?他……他一直对你这样好。你走的时候,他有多伤心你知道吗?现在我们有机会回去找他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回去呢?”

    想到那个一直温润如水,清如远山的人,临倚的心就一阵一阵地疼,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是那样寂寞,自己走了,他是不是会感到更寂寞。

    潋滟忍不住了:“你说话呀!”

    临倚皱着眉头道:“潋滟,你不明白,我不能回去。就算落在了父皇手里,我也不能被既言找到。你别问了,无论如何,我就是不能回去。”

    看着临倚瞬间就苍白的脸色和蒙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忧伤的眼睛,潋滟隐约知道临倚在逃避什么。她死了心,不再逼迫临倚,只说:“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和他说要去西琪?”

    临倚背着手看着城门的方向并不回答潋滟,只是半晌之后,方才悠悠地道:“我让你买的东西,带在身边吗?”

    潋滟一愣,她不知道临倚为什么忽然提起那样东西,道:“带着呢,一直带着的。”

    临倚点点头,道:“你们什么都不要问,只是跟着我就可以了,过两天,我会告诉你们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