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的,都是那些奴才。你不是奴才,所以你不能这样叫我。”

    临倚为难了:“那我要叫你什么?”

    既言思考了一阵,眼前一亮:“对了,你叫我哥哥,我听十表兄说了,在民间的人家,年纪小的孩子,都叫年纪大的男孩哥哥。”

    临倚有些担忧:“是这样的吗?可是梁嬷嬷说……”

    既言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哎呀,你听我的。没错的。你就跟梁嬷嬷说是我要你这样叫我的。她不会生气的。你叫我哥哥,快叫我哥哥!”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临倚,逼着她叫他哥哥。

    临倚为难地看着他,磨磨蹭蹭小声地叫:“哥哥!”叫完立刻抬起头四周溜了一圈,看没有人听到,才放下心来。

    听到她叫他“哥哥”,既言眉开眼笑:“好了,乖!以后都这么叫我。走,我带你玩去,父皇昨天给了我一只琉璃翠鸟。它的羽毛可好看了,有绿色的,红色的,还有黄色的。可惜的是,它不会讲话。父皇也给了竟辉一只,不过他的那只是鹦鹉,会讲话的。他可宝贝了,我借来玩都不让。你等着,过两天,等他没那么在意那只鸟的时候,我就偷出来,给你玩。……”

    两个孩子的声音渐渐远去。在他们单纯的心中,不知道伤害,不知道抛弃。简单的一只鸟就可以弥补他们心中的疼痛和阴影。

    走进内室的竹妃一直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她默默坐在窗边,看着院中奔跑嬉戏的两个小小身影,心中,是五年的爱恨情仇。对于她来说,那些事有如发生在昨天一样鲜活。她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怨恨说出口,因为,在这个后宫中的女人,本就没有爱和恨得权利,所以她也就没有把那些过往说出口的权利。

    她想,真讽刺啊。生活为什么就像一个巨大真实的玩笑。这个玩笑葬送了多少人的心和灵魂,她却不知道取悦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