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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倚还是坐在窗前的书桌旁,就着昏黄的灯光看书,困意袭来,就像丝丝缕缕的线一样缠绕住她。潋滟走了进来,劝道:“公主,这样黑,眼睛要看坏的,休息吧。”

    临倚笑笑,放下书,让潋滟服侍自己梳洗。然而,当她洗完脸,换掉衣服,躺在床上之后,却是睡意全消,躺在床上也只是睁着眼睛想事。

    她想起了潋滟刚才的话“眼睛是要看坏的”。她忽然想起,从前,丽姝是最喜欢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每天都能听到她在自己耳边唠叨,要自己少看些书,多到外面走走。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翻了个身,她继续想“阮临倚,你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是不是,可以原谅她,然后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回到从前的时光?”然后,她又摇头:“就算可以原谅,也是回不去的了吧。因为伤害过,所以,回不去了。对不起,丽姝,对不起。”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身上闪过一阵战栗,临倚警醒地睁开眼睛。她坐起身子,可是眼前漆黑一片,她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她能听到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屋子里有人!

    临倚头皮一阵发麻,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被角。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她并不能看见的黑暗。虽然是盛夏,可是她却渐渐手脚冰冷,冷汗浸湿了睡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到黑暗中的人轻轻一哼,站起来,向她走了过来。原来,他坐在床前不远的桌子边。从他发出的声音,她终于知道,这是一个男人。这样的认识让她感到更恐惧。静谧的夜晚,他朝她走来,衣服摩挲地面发出的沙沙声,犹如一条冰冷的蛇在她的皮肤上游走。她微微动了动身子,不动声色的听着。

    来人走到她的床边,她感觉到他弯下了要,似乎仔细在审视她。她逼着自己不要退缩,有的时候,退缩,躲闪更容易招来攻击,因为你的敌人知道了你在害怕。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和干净:“女人!胆量不错啊,我喜欢你这样的。不像外面那些女人,一点小事就惊慌失措地大叫,那声音要多难听就多难听,鸭子叫一样!”

    临倚忍俊不禁,为他的形容。随即惊讶这样的时候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她不安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却招来了男人的手。他伸手抚上她的发丝,一边摩挲,一边喟叹:“你头发还真好。以后,我老婆,我也要让她有这样好的头发。不要她整天带着又假又丑的假发。”

    临倚僵直了背坐在那里任由他玩她的长发,半晌之后,开口说道:“你可知道,你现在闯入的,是公主的房间?被抓住了,你是死罪。”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可还是有一丝颤巍巍的恐惧泄露出来。

    男人似乎很意外自己闯入的是公主的房间,抚摸她发丝的手忽然停下,半晌,他轻笑着放下临倚的头发,道:“我该说是西琪皇帝太小气,让公主住这样的破屋;还是应该说我运气太好,随便闯入,就是公主的闺房?”

    临倚恍然,他不是西琪人!西琪人不会闯入这里,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和冷宫差不多的地方是正南皇帝那个最不受宠的的女儿临倚公主所居住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称正南皇帝为西琪皇帝,临倚很敏感地抓住他话里的重点。

    临倚被他话里明显的讥讽激怒了,她沉声道:“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公主,所以,请你出去。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所面对的是谁,我想你都不应该这么无礼。”

    男人不只没有走,反而还坐在了她的床边:“哟,被激怒了啊,说话很有气势,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公主的架子了。可是,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

    临倚大惊,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却被男人很快地伸手一拉,重重跌回床上,屁股痛不说,后脑还磕在了床另一边的墙上,痛得她直吸气,可是罪魁祸首还很轻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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