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像个小孩子一样,眼巴巴地对她说:“我不喝这个,我要喝桂花茶。”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这大冷的天,上哪里给他找桂花去。可怜了被他缠上的小宫女,煞白着脸看着他不知所措。他见眼前的人不说话,变本加厉地摇晃她,吵着要喝桂花茶。

    只是当时,敬仁太后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她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沉声道:“牧野,不许你借酒装疯。来人,扶他回去。”

    临倚只是在一边安静地看着,驭风皇帝走上前去安慰敬仁太后,临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着自己的心事。

    驭风皇帝笑了一会,忽然正色道:“对了,说到牧野,我觉得他最近不太对劲,他似乎……太安静了些。”

    临倚勉强笑道:“安静还不好吗?难道你想他抗旨出逃?”

    驭风皇帝的脸色忽然间就有些凝重:“我认识的牧野,绝对不会就这样任人摆布,他一定是在酝酿着什么大阴谋。”

    他一本正经,说的临倚的心里更是阴云密布。是啊,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喝了口茶,转移话题:“皇上,除夕那日,为什么太后见牧野吵着要喝桂花茶就翻脸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驭风皇帝脸上原本的轻松一下子都隐去了,他伸手摸了摸临倚顺滑的黑发,道:“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说吧。”

    临倚愣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答案。她低下头,忽然就明白了,这恐怕又是另一桩宫闱秘闻吧。这就是驭风皇帝不告诉她的原因,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便不再问了。驭风皇帝感到抱歉,他复又笑了起来,转了一个话题问道:“对了,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就是牧野大婚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驭风皇帝当日下旨赐婚的时候,给临倚也下达了任务,美名其曰太后年老力衰,亲王大婚又是一件很繁琐的事,她力不能迨。所以由临倚来准备一应事务。

    临倚答道:“已经开始准备了。其他的东西都还好说,就是这新人的吉服有些麻烦,全部都要现赶现制。我已经将规格和要求都和宁州织造府说过了。我告诉他们,这三个月内不许接其他任何人的活计,要阖全府的人力将新人吉服赶制出来。”

    驭风皇帝笑道:“原来,你也学会霸道了?你不知道这京里有许多达官贵人用的都是宁州织造的活计?这样一来,他们不是三个月穿不了衣裳了,难道你就不怕得罪他们?”

    临倚不慌不忙瞟了他一眼,道:“我不怕,反正上面还有你顶着,若顶不了,不还有那正主顶着呢嘛,就他那个刺儿头,谁敢去惹,躲还来不及呢。”

    她这样俏皮的话惹来了驭风皇帝的大笑,他揉乱了她的长发,道:“你呀……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临倚也笑了,她端起一杯茶来,又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这时候潋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临倚脸上的笑容微微隐去了些。驭风皇帝似有所察觉,只是深深看了临倚一眼。

    潋滟走到临倚面前,给驭风皇帝行了礼,才有些犹豫地道:“公主,现在已经辰时了,要不要传膳?”

    临倚看向驭风皇帝,他放下杯子,伸长脖子朝外面张望了一眼道:“不知不觉已经这样晚了!我喝了一肚子水,现在还不想用膳,临倚你饿吗?不饿的话我们就等一会一起吃,现在到园子里走一圈吧。”

    临倚点头,驭风皇帝站起身,拿来防雪的斗笠亲自给临倚系上,然后才由宫女给自己系。打点妥当,两个人朝满是梅树的园子里走去。

    看了一眼潋滟没有跟来,驭风皇帝轻声问道:“你和潋滟怎么了?是不是她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临倚脸上的笑容顿时隐去,半晌她才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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