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碍了。应该……没什么事吧。”他故作神秘地弯下腰看着临倚道。

    临倚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果然没安什么好心。她心里忽然生出了许多愤怒。她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以为她和驭风皇帝感情很好,自己被身份不明的人掳走半夜,却毫发无伤地被找了回来,任谁都不信。他想要挑拨离间。可是临倚愤怒的是,他竟然还有脸用这件事来做文章。看来为了让自己万劫不复,他什么办法都可以用。

    她只是懒懒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道:“多谢牧野王爷挂心,临倚很好,那掳走我的贼人想必也是良心发现了,可是却害怕我东靖朝的侍卫们,所以不敢将我送回,只将我放在那树枝上就走了。他的行径也说明,他还没有到和那畜生一样。牧野王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

    熙牧野气定神闲道:“真是天佑我朝。我朝开朝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你,谨仁皇后,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特别的一个。牧野相信,以后你也将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临倚眼中的光倏然锐利起来。说她特别,他是在暗示她质子的身份,以及被他掳走的屈辱。可是这一切,哪一件和他脱得了干系。临倚越想越气。

    驭风皇帝终于察觉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于是笑着**两个人的话中:“牧野,在嫂子面前不得放肆。”

    然后他又转向临倚笑道:“我这个皇弟,从小最是娇惯,现在和我说话都是这个调调了,你是皇后,是他的嫂嫂,就不要和他在意。”

    临倚气结,她终于发现,这驭风皇帝才是真正的老狐狸。这样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偏,他就谁也不得罪。

    临倚换了一副表情对这熙驭风,笑道:“我怎么会和皇弟生气呢。诚如你所说,我是他的长辈,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更何况,他这也是为了我好不是,我可没那么不知好歹。”最后几个字她故意咬了重音。

    熙牧野冷笑了一声,也不和熙驭风说话,只是转身走了。

    看着他吊儿郎当的背影晃出了大殿,驭风皇帝有些无奈:“我这个皇弟啊,从小被母后宠坏了。谁的话都不听,我都要管束不下他了。可是在朝堂之上,他却又无比地知道进退。他,才是这东靖江山真正的支柱啊。”

    临倚默默坐着不说话。驭风皇帝的话告诉她两个信息。一个是他以为她和熙牧野之间的暗潮汹涌是和其他东靖人一样的,只因为她是质子。另一个就是,熙牧野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让她掂量着办。

    临倚在心里腹诽,这兄弟两个人都是人精,说话从来都是拐到姥姥家,笨一点的人被他们骂了还心悦诚服说他们骂的好。他们简直就是两只狐狸。熙牧野是大狐狸,熙驭风是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