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乾不管是那支军队,都不能把军律当做儿戏。军律是大乾军队的根,军律之内大有可为,触及军律,即便是亲兄弟,也得按着军律来,至于将功赎罪,罪既然是罪,那便没有赎回的可能。

    到了战场,军中主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犯律者死在战场上,落个奋力杀敌的名,若是活下来,依旧需要自裁认罪。

    “莫让苏卫率难做,犯律者斩,某王君,认!”王君抽出腰间的横刀,搭在脖子上,手臂发抖。

    “当啷!”王君的横刀掉在地上。

    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冲着姜澜说道:“姜澜,痴长你两岁,送兄一程。”

    姜澜点了点头,抽出横刀,轻声说道:“王兄,汝之儿王方,若某活一日,便有他一日富贵,闭眼!”

    “嘶!”姜澜的刀很准很快,如若一道闪电,迅速闪过王君的脖颈。

    “刘兄,送弟一程。”

    “大哥,送三弟一程,莫告诉母亲,告诉父亲,灿没给他丢人。”

    ……

    很快十率府的院子中便倒下了十六具尸体,血腥味引得马厩里的战马不安的踢着马蹄。

    南衙禁军将军们就在不远处的院落,但是十率府今日大门紧闭,门口旅贲军弓弩上弦,即便是好奇的十六卫大将军也不能进来,只说是十率府处理家事。

    “今日之事封口,泄密者,东宫十率见之可杀!”左内率的卫率周行昂最先出声。

    苏策冲着九位卫率行了一礼,脸色不好看。

    “某去东宫!”

    到了门口,两名旅贲军牵着战马,苏策和姜澜翻身上马一起去往东宫。

    见到太子后,苏策一如既往的行礼。

    “可是查到了?”太子喝着茶,看着一本经义。

    苏策低着头,闷声说道:“太子,查与不查,查到或者没有查到,结果重要吗?”

    赵载承微微皱眉:“那就是查到了?”

    “昨夜东宫有刺客潜入,东宫内率战死十六人,不知太子是否满意?”苏策压着怒火。

    “东宫内宫无主,怕这刺客是冲着世子来的吧!苏卫率,你说呢?”赵载承舒展了眉头,喝了一口热茶。

    苏策猛地抬起头,看着陌生的赵载承,深吸了一口气:“刺客也是这么说的!”

    “好!”赵载承站起了身子,走到苏策身前,看着苏策的眼睛,笑着说道:“圣人重建北衙六军,孤与圣人说过,苏卫率亲征期间,劳苦功高,圣人说,可为骁骑主将,苏卫率,觉得如何?”

    苏策摇了摇头,忽然一笑:“臣本就只是烽燧堡的一个无名小卒,得圣人,太子看重,才疏学浅,怕是担不起这个担子,近来,背上旧疾复发,怕是辜负圣人圣恩了!”

    “哼,若是如此,不妨回家将养一段时间。”赵载承坐回椅子,冷哼一声。

    “臣谢过太子!”苏策从怀里掏出来到手还不到一日的东宫虎符,双手捧着放在太子桌上。

    太子低头看起经义,挥了挥手。

    苏策退走三步,转身走出。

    临出门前,太子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姜澜过来。”

    姜澜看着苏策进去了一小会儿,如同之前一样亲近:“卫率,怎么样?”

    苏策笑着拍着姜澜的肩膀:“太子叫你呢,以后好好做事!”

    姜澜有些摸不着头脑,走了进去。

    “什么,我为卫率,那苏卫率呢?”

    ……

    等到姜澜神色不正常的出来,哪里还有苏策的影子。

    此刻苏策正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在长安城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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