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了,康行是大乾立国前的年号,也就是说这些铁骨朵比大乾立国的时间都长了。

    左右豹韬卫,左右鹰扬卫四支骑军最先出发,六部抽出一位侍郎随军前行,事发突然,大军所过,这六位侍郎要为大军辎重疏通一条北上的路径。

    上午左右豹韬卫,左右鹰扬卫走的时候带走了全军三日战备干粮出发,一千多里地,五日奔驰,留一日在原安北城修整一日,就必须从渡口北上草原。

    在苏策随同太子上午出发的时候,跟着军队转战十几天的二皇子赵载校目送着两万定北军北上。

    此刻的他早已经没有往昔贵公子的样子,脸上被寒风吹得都是皲裂的小口,草原高地上的百姓占到定北都督府百姓的三成,这些天已经搬迁到了南边的草原上。

    定北城新建,这会儿却成了大乾最北方的有人城池,至于草原高地上的新村,已经被抛弃掉了。

    两万定北军从定北城补充完军械后,一路向北,很多人一边往北走着,一边回头看一眼南边,刚刚修成的定北城,他们知道这一去,便是一去不返。

    对于死亡的恐惧笼罩在这两万定北军的头顶,却没有人脱离队伍,因为在南边是他们的亲人,他们多挡一日,希望就多一分。

    三座关塞,六万定北军,活下来的只有三十人,他们是被派回来送达敌军大举南下消息的人。

    其余六万定北军遗尸山谷。

    赵载校之前随行的三百亲卫,在拼杀中折损了一百多,活着的大多带伤,现在加上一万两千多伤兵固守定北城,等待援军到来。

    赵载校看着远去的定北军消失在傍晚的晚霞中。

    身子一软,晕倒了过去,连续四五天都没怎么休息的赵载校已经熬的油尽灯枯。

    同一时刻太子赵载承让苏策帮他找了一条长绳子,把自己绑在马鞍上。

    “绑紧点,孤可不想坠马!”

    苏策点点头,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无碍后,给赵载承递过去一块黄绢。

    “太子,蒙面,别忘灰尘进了口鼻。”

    赵载承接过来,摘下自己的兜鍪,绑好黄绢,带好兜鍪,放下面甲。

    苏策翻身上马,从怀里拿出来一块黑布,遮住口鼻,绑好,放下黑色面甲,冲着周围的旅贲军挥手,三千旅贲军跟在刚刚出发盏茶时间的左右豹韬卫的后面,等会儿左右鹰扬卫也会在三千旅贲后面。

    八万三千多人分成四大一小,相隔两里,顺着官道一路向北。

    大军前行,只求速度的时候,谁也不想成为累赘,虽然下午出发左右虎贲卫,左右飞熊卫紧跟在后面,但身为府兵,没有谁愿意落在人后。

    左右虎贲卫,左右飞熊卫偏重于步战要携带的东西很多,所以晚一点出发。

    同时太子赵载承也因为时间紧凑,没有来得及誓师,三千旅贲军也跟着左右豹韬卫,左右鹰扬卫四军一同出发。

    军情紧急,大军没有时间耽搁,太子为主帅。安定郡公项城为副帅,此战也没有战略目的,大军只想着向北!向北!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