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得了风寒,煮水喝,睡一觉就能去掉风寒,我在河湾那边发现了一小片,以后去了要记得带些回来。”

    三人回到烽燧堡,将手里的的东西放下,冲着烽帅行礼。

    “收成不错!兔子给我,草药放在箱子里,去休息吧!”

    得到夸奖的三人,脸上带着红润的笑容,傻乐。

    李丰抽出障刀,刀子一划,用手分离这肥兔的肉皮,兔皮堆起来,兔肉,内脏能吃的兔心,兔肝放在一个木盆中,其他的丢到另一个破旧的木盆中。

    不到半个时辰,小河烽燧堡的堡顶上挂起了一串兔皮,李丰心疼的从盐罐中掏出粗盐,小心的抹在兔肉上。

    “周正把这些杂碎丢到外面去!俊俊去上哨!”

    一边处理着兔肉,李丰一边指挥着手下五个年轻人。

    “烽帅,要不中午的饭我来做?”苏策看着李丰准备上手做饭,想到昨天晚上那顿齁死人的米饭,询问李丰。

    李丰正头疼怎么做饭呢,昨天那是大家伙好几天没吃上热乎的,对味道没有要求,现在苏策冒出头,不管好不好,总是个盼头。

    “你来整!”

    苏策连忙点头。

    抽出自己的障刀,从李丰手上接下唯一扇没有盐腌的兔肉。

    障刀从肉上刮出不到二两乳白色的脂肪留作备用,从自己的布包中拿出来一个竹筒,里面的调料是苏策最后的存货了。

    想了想,又去箱子里面拿出来一些甘草,从一楼打了一盆凉水,把甘草洗干净切片,兔肉切块。

    兔脂丢到锅里,熬出荤油,丢入甘草片,从竹筒中挖出一汤勺调料,也一同放进去,紧接着兔肉下锅,放入椒姜盐,盖上锅盖,盛饭的木勺来回翻炒,一股肉香开始在烽燧堡弥漫开来。

    倒半碗清水,盖上锅盖,焖煮,过了一会儿,看着兔肉熟透,盛到菜盆中,放在灶台上借着灶台保温。

    大乾军队平日每卒每日粟两升,盐一合,或者替代成其他食物,这不是战时,战时的食物种类用李丰的话讲那是进了酒楼。

    今晚有五斤兔肉,苏策倒了一升米进锅蒸成米饭。

    西边的天空染成了红色,米饭也蒸好了。

    六个大海碗,碗里平均分配着米饭,谁也不多谁也不少,李丰拿着木勺把兔肉一勺一勺倒进六个海碗里。

    作为烽帅的特权可以独享一只兔腿,晚上上哨的周正和苏策两人也自有优待,两人分食一只兔腿。

    有平均,有特权,有优待,这是大乾边军的潜规则,没有人会去抢同袍嘴里的肉,吃饭是这样,作战也是如此。

    因为不均和贪墨在军律中是斩刑!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并不是食不言寝不语,而是苏策做的饭好吃。

    李丰学着军中将领的作风,给这个夹一块兔肉,给那个丢一块兔心,收买人心的动作,生硬却暖心。

    只是吃完饭,抹了嘴,李丰闷出来一句:“以后上哨每人两个半时辰,我两个时辰,苏策就不用了,以后就做伙头!”

    周正,刘三郎还有平日高冷的关岳齐声应喏,显然多上半个时辰哨和口腹之欲,三人一致选择了口腹之欲,毕竟谁也不想吃完齁咸的粟米,半夜起来找水喝。

    苏策也乐得如此,不上哨不意味着活比别人少,烽燧堡物资匮乏,每人多领三十支箭,不是为了加强军备,而是留作打猎补充肉食所用的。

    胜仗和美食是军队保持士气的法宝。

    只是烽燧堡条件简陋,毕竟这里是帝国边疆的最前沿,一切为战争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