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最是复杂。

    如今安西一脉的将士巴不得安西一脉吃苦头呢,又怎么会真心的去帮助安西拿下无上功勋。

    苏策和一脸无奈的二皇子每天只行二十里,甚至于一日五里。

    这不是苏策视圣人旨意于无物,而是前路有碍,车队不得通行。

    滚落的石头堵路,被寒风吹倒的枯树,借了冰的路面……

    每天总是有着恶劣的路况等待着苏策,二皇子拿着措辞一封比一封焦急的密信,嘴角已经急出了水泡,但是路不得行,他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使坏,但是官道却没有损坏,只是路面总是多了些让马车疾行的东西。

    至于这些东西是谁放的,二皇子赵载校不止一次问过苏策,苏策只能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知和无奈。

    至于苏策,他总不能说,这是他示意剑部在前面捣的鬼吧。

    一日拿不到北征的权柄,苏策就只能磨磨蹭蹭的回长安了。

    此时长安城,新晋楚国公项城,正在卧房看着军阵要义,看着管家匆匆而来,项城手脚麻利的躺在床榻上,习以为常的给自己的腋下塞上两个木球,然后再床上躺好,管家细心的给盖好被子,然后在楚国公项城的嘴唇上涂上女子所用经过改色的青紫色的腊胭脂。

    头发花白的太医进来把脉,鼻尖隐隐能闻到女子胭脂的清幽香味,在看看楚国公项城的脸庞,抹上蜂蜡的脸蜡黄蜡黄的,面如金纸,命不久矣,手指感受着时快时慢的脉搏,明知道楚国公是装出来的病态,但是还是违心的下着医嘱。

    现在的长安城谁不知道安北一脉的将帅勋贵在和圣人角力,他一个小小的太医还是不要掺和里面的事情,不然诊断出来楚国公无恙,有恙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