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吃喝,读过书,还有军中悍卒打下的底子,老帅也指点过几次,除了少些厮杀的经验,这一个个的都是妥妥的将种,也难怪二皇子赵载校好奇。

    二皇子赵载校看了一会儿,勐然察觉自己好像犯了忌讳,便不在看了,亲军,那是战场将帅的保命手段,怎能莽撞的去看仔细。

    不过该好奇的还是好奇,苏策看着二皇子赵载校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有些哑然失笑,随口解释道:“当年封爵,兵部划给我一百亲卫,大的十三四,小的三五岁,太小了做不了亲卫,那会大的抱着小的,可是头疼坏了,就一直养着,养了五六年,算是养出来了,堪堪够用了。”

    “你倒是逆来顺受,当年怎么不跟兵部闹闹,分你些悍卒?”二皇子赵载校打趣的看着苏策。

    苏策嘴角抽动,闹啥,自己养大的亲军用着才顺手,那些兵油子的悍卒,怎么比的上家养子。

    要说前些年,苏策也不敢让这些还没长成的亲军护卫自己,但是现在各道厢军清缴匪患,加上各折冲府练兵,三年时间,大乾都找不到多少盗匪了。

    这次有机会,这些少年郎可以出长安也算是游历天下长长见识,以后这些少年郎说不得下放军中未尝不可以独当一面,等到那个时候估计还有十几年,不过苏策有点是时间和耐心。

    苏策是新晋勋贵,百果酿让苏府不缺钱粮,但是苏策却少了些底蕴,苏策做为军主,安北一脉中有大把的人都愿意在苏策帐下听用,但还是那句话,这些人都是外人比不得家养子。

    最早的那批亲军都被苏策支到百果酿的生意上了,军中苏策没有安插任何人,也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投靠,比起快速膨胀的军主势力,苏策更喜欢润物细无声的潜移默化,这样苏策用的才够踏实。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背叛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因利而来的,总会因利而去。

    这些家养子,以后即便是身居高位,也知道自己是在苏家长大的孩子,这种感情上的羁绊比起利益来的更牢固。

    苏策承认当年自己并没有这么复杂的考虑,但是现在苏策却无比庆幸的自己因为善意选择了将这些孩子养大。

    将帅谋一战一役,军主却可谋百年。

    老帅教会苏策的不仅是他在战阵之上的经验,从老帅身上,苏策学到最宝贵的其实是老帅作为军主十几年的落子布局。

    那是以天下为棋盘,勋贵将帅为棋子的一盘大棋。

    苏策与二皇子赵载校不再聊此事,而是聊些风月之事,老帅的风流事如今已经成为了长安城的谈资。

    听说老帅南山隐居前,将平康坊的头牌带走了一大半。

    美人做伴,雪月风花。

    手握万军权,醉卧美人膝。

    听说长安城的那批老将帅们如今可是在平康坊中砸下了不少银两,言官每天的弹劾奏折要用马车装。

    但是,圣人赵玉民哈哈一笑,饶过了这些给自己守住江山的老将帅。

    六军军主的更迭,新一批的人替换老一批的人,这长安城中权利的更迭,比起以往少了些血腥,多了些风花雪月倒是雅事。

    现在军中的老将帅要交卸兵权,没有落寞的离开长安城,而是去一趟平康坊,带走三五美姬,一只梨花压海棠,一帮老不休,让平康坊的虔婆愁坏了了,也让山东门阀和江南士族恨得牙痒痒。

    不知道平康坊中的姑娘大多是犯官之后,他们还等着姑娘出阁赎人呢,谁知道让这些老匹夫抢跑了。为此,不少门阀士族掏了大价钱才将人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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