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正像苏策所想的那样,两千老卒一人未死,只有两个受伤的,伤势不重,都是滑倒摔伤的。

    而终南剑派所谓的一百余剑客,真正能拿的起剑的一个也没有,拿起来的也变成了雪地上横尸。

    “吾先回城,你等自行回家吧。”苏策看着衣着简陋的妇孺,心中的最后一点仇恨也消散了,不过心中的不快却更甚。

    他看了牡丹内卫的江湖详解后,就陷入了不断否定自己的情绪中

    因为从那份册子中,苏策看到了大乾了另一面,在这一面中,连年徭役,百姓将将吃饱,军户还好说,那些土地足够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而民户虽然也分田,但是对抗天灾人祸时,那些土地只能卖掉换钱,往往最后就变成了佃农,各不更甚一步就变成了流民,最终沦为山川野人。

    耕者有其田!

    这简单五个字一直在苏策的脑海中浮现。

    赶在太阳落山前,苏策回到了家中,路上苏策想了很多,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自我否定,入了成长安依旧繁华,只是这份繁华就像是空中楼阁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泡影。

    苏策骑着战马,傍晚街面的人很多,也许是因为昨天净街,今天百姓们有些小买卖还没有做完,今天街上的人很多。苏策胯下战马缓步慢行。

    忽然从苏策嗅到了一股羊汤味,这些天苏策照顾妻子,都没有怎么吃东西休息,忽然腹中的馋虫叫了,苏策索性翻身下马,将战马栓到摊贩旁的木桩上。

    “老丈,闻着味道是北边的做法!一碗汤,一盘肉,酥饼来两个!”苏策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身旁的食客们看着苏策一身甲胄,连忙端着自己的碗去了一旁。

    苏策默默的吸了冷气,从周围食客的眼中,苏策看到了羡慕,恐惧,尊敬……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苏策的心却被刺痛了。

    “将军,您的餐!”老丈端着一个餐盘发在苏策面前,生意也不做了,就站在一旁,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苏策低下了头,轻轻的嗅了一口,羊肉是草原羊身上的,膻!羊汤汤色清澈,上面飘着芫荽,鲜!酥饼金黄,上面点缀着芝麻,一口下去,又酥又脆!

    军中之人吃法历来没有细嚼慢咽的,三四口下去巴掌大的酥饼囫囵吞枣般吞咽了下去,粗陶碗中的羊汤一饮而尽。

    “坐!有些话问你!”肚子里面有食,苏策看着老头伸手指着对面的矮凳。来到长安这么久了,苏策还真的从来没有和长安的百姓说过话,苏策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关于长安的答案。

    “唉!谢将军!将军您问!”老丈连忙坐在矮凳上。

    苏策往嘴里夹了一块羊肉,厚实的羊肉片,应该是羊肉块,腥膻味道让苏策想起了战死的老戍主李寂,他做饭不好吃。

    苏策有些贪婪的咽下羊肉:“老丈的手艺应当是北边的吧,何时来长安的?”

    “去岁来的,家中大郎,嘿嘿,战场上斩了四个首级,这不就选到了禁军中,我家大郎把一家人都接来了长安,说是长安好!”说起自己儿子,老丈身上的拘谨劲烟消云散,眉眼中都是骄傲。

    “长安好,长安哪里好呀?”苏策笑着追问了一句。

    老丈咧着嘴说道:“不管哪里都好,以前在北边老家,没到秋天就怕九胡人抢粮,幸好咱们的安北军能打,现在草原都是咱们大乾的,羊肉都降价了,吃的人也多了,老丈这不闲不下来,几个孙子都输大胃口,想来以后也是好兵,支个羊汤摊子,家中娃娃们就有肉吃了。”

    苏策又吃了几块羊肉,笑着说道:“老丈你还没有说哪里好呢?你给说说!”

    老丈看到苏策客气,胆子也大了不少:“平康坊歌姬的歌舞,曲江池的花船,上元节的灯会,还有长安的好吃的,还有老头子的羊汤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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