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吾有一言。”栎阳县公赵坦斜跨而出,扶着仪剑开口说道。

    “族叔请讲!”对于栎阳县公这位宗室大将,虽然只是县公,但是赵钰民却极为尊重,这位族叔可是改姓为乾,真正起于卒伍,从安北都护府的戍卒做起,累战五十余,身创三十有四,他的爵位是袭爵而来,但是这个县公爵位却和他的战功不符,以战功而论,封个郡公也是应当,只是这位族叔却守着栎阳县公的爵位,三次拒绝了郡公爵位。

    “道门之义,吾等武将感激不尽,每历大战,军中侦骑不足,道门道众潜入异邦,提供了不少战报,只是一垄地归一垄地,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些日子长安城的游侠厮杀却是为何?听说太常寺与宗正寺联手准备给这些江湖门派正名?道门是道门,江湖门派是江湖门派,希望太常寺卿莫要自误。”赵坦的话说的委婉,太常寺卿李安然和宗正寺卿赵无极听得一头雾水。

    “栎阳县公还请明言!”宗正寺卿赵无极算起来还是赵坦的堂兄,因而说起话来直接了很多,没看到太常寺卿李安然这会皱着眉头想问却敢问。

    赵坦扶着仪剑冷笑一声:“就在前几日,长安街头厮杀,惊扰百姓,这里面有一位夫人因之小产,是男娃,今日吾不是大乾县公,也不是宗室将军,只是一个安北老卒,只想问一问,什么时候城中无功名者可配兵刃,什么时候无民籍者可随意出入大乾城池。”

    “这!游侠可曾抓住?”太常寺卿李安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乾民籍两千万户,但是征战百年,对于人丁看的很重,李安然知道此时不管怎么解释都不行了,只是希望些许游侠厮杀的小事不要黄了道门压过佛门的事情。

    “哼,昨日夜里吾去长安县狱提人,狱卒说是两人比武,点到为止,没有闹出人命,太常寺交了罚金把人领走了。”赵坦说完话,看着太常寺卿李安然很是不爽利。

    “此事,太常寺一定给栎阳县公一个交代。”太常寺卿李安然还有要事没有说出来,这会儿不管是不是太常寺的错,这个事情得担下来。

    “哼!”赵坦也知道圣人和太常寺的双簧还没有演完,刚才只是冲动了一些。

    “你呀,还是忍不住性子!”赵坦回到武将队伍,安定郡公项城摇了摇头小声的说给赵坦,本来是准备让赵坦把事情说明白,朝会后直接用兵平了这两个门派,现在倒是让太常寺有了准备。

    很快在圣人赵钰民和太常寺卿李安然的一问一答中,关于道门道众十二宗的事情定了下来,腊月十五日,长安城外评定十二宗。

    “有事奏报,无事退朝!”

    随着内侍的喊声,大朝会到了尾声,但是安北一脉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这怎么可以。

    “臣有一件事要说!”安定郡公项城扶着仪剑大步迈出。

    “说!”项城虽是郡公,但谁都知道楚国公的名头早晚都得给他。

    郡公之位,国公之威。

    “刚才栎阳县公没有把话说清楚,臣来说,那位小产的夫人是泾阳县伯的夫人,泾阳县伯出身安北都护府,也是定北县公李思哲的亲传弟子,这件事,臣不得不管,太常寺要给个交代,可是臣却不想要这个交代,还请圣人裁决。”说到这里,项城不再多言,而身旁安北一脉的公侯一位接一位的从武将队伍中走出,站在项城身后,皆是一言不发。

    圣人赵钰民有些头疼,这太常寺做事确实有些考虑不周了,被人抓住了把柄,还评什么十二宗呢!

    “此事,朕知道了,评定十二宗之事到此为止,剩下的事,交于东宫,朕乏了,退朝!”圣人赵钰民揉了揉眉头,前几日牡丹内卫来报,安北一脉的未来军主选定为苏策,太子与苏策交好,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朝堂上处理有些不合时宜。

    这些头疼的小事还是交给太子去做,前些日子皇后对熬汤起了兴致,得找个地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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