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神武神威两军四卫中的将官年纪普遍很“轻”。

    神武军左卫将军独孤靳,刚刚四十岁,府兵遗孤,从小就在北苑大营外的周边皇庄长大,十五岁入了长安折冲府,拿到选锋令就去安西都护府,赶上了齐国公姜卜用驼城在西域杀出的戈壁赤血河一战。

    当时,年近三十的独孤靳奉命守卫戈壁绿洲的一处水源,疾驰百里到达绿洲后,未等修整,便面对三百多西域百国联军的进攻,还是旅帅的独孤靳以边军百人,已攻代守,以一敌三,斩级二百三十余,其余敌军溃逃戈壁,到达绿洲的第二日,百国联军千余骑兵进攻,独孤靳所部战死七十余人,仅剩二十几人的时候,齐国公姜卜带着驼城走到了绿洲,这才保住了戈壁滩上方圆百里唯一的绿洲水源。

    还是安西都护的姜卜,率领的驼城追击百国联军至此,只守不攻,牵制着百国联军,后续在戈壁中对峙的四天时间里,正是靠着独孤靳守卫的水源,硬是拖得百国联军杀马解渴。

    最后,姜卜趁着百国联军缺水力竭的时候,全军压上,硬是在戈壁杀出来一条赤水河,当年姜卜的亲卫也是在那一战中最先撕开了百国联军的军阵,一战杀出血屠卫的名头。

    神武军右卫将军封泽安,出自安北都护府,按理说苏策应当认识,实则不然,苏策戍边安北都护府,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隆盛九年年底。

    当年八月安北都护李思哲,率四万人渡河。与九胡人战于无定河北岸,四万大乾边军与十万胡骑连战十日,李思哲率安北军和九胡人在无定河北岸大战一场,安北军以少敌多,虽然击碎了九胡人南下的企图,但是自身损兵折将,回到河南岸的不到万人。

    那场大乾十年未有之恶战的前军主将就是封泽安。

    至于神威军左右两卫的两位将军,苏策还没有见过,十月初一大营竖旗,在九月下旬的时候苏策就到了北苑大营。

    整个前军府一个中郎将,两个左右郎将忙的脚后跟都不着地,调兵文书需要核对人数,人命,籍贯,因为这些兵员不是折冲府从头到尾用两年时间练出来的,只是在折冲府按着选锋令的标准筛选出来的兵员,很多兵员的军籍都是临时造册的。

    为了不出现冒名顶替的事情出现,长安折冲府的折冲都尉送兵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眨,就怕出现乱子。

    前军府中配有属官十几人,满共不到二十人的前军府,最后把前军府的卫兵们都喊到了堂内一起审核军籍,虽然军籍一式四份,折冲府一份,军衙一份,兵部一份,秘书监留档一份,苏策审核的就是军衙的那一份,如果没有问题,苏策和两位郎将需要加盖每个人的将印,然后将军籍送到神武军军衙,虽然这座军衙没有主人,但是军衙中的属官却是丝毫不差。

    说到军衙,这里面的主事之人来自宫中,是个公公,同时还有身穿牡丹紫袍的牡丹内卫,两者对于神武军并无管辖之权,只做监察。

    苏策审核了足足七天的军籍,又跑去军器监领取武备,之前这些新兵的武备都是从长安折冲府的武库中临时“借用”的,所以成军之后是需要给长安折冲府还回去。

    到底是新兵,鼓声一响,军营里乱成了一锅粥,乱跑的,穿戴不齐的,校场列队,三通鼓响完才在伙头,队正的叫骂声中找到自己个位置。

    “止!”苏策大喊了一声,临时充当督战官的都尉和校尉们,在木台前齐齐迈出一步,大声呵斥道:“令,全军止!”

    苏策皱着眉,身后的左郎将关熠和右郎将张朗也是皱着眉,眼睛微眯,神色严峻的看着校场上的新兵。冲着木台下的督战官喊道:“鼓声一响,便是战时,督战官,凡未归队者,笞三十,武备不齐者,杖二十,擅动者,革除。”

    军令如山,此时台下四名都尉,二十位校尉眼中杀气外溢,嘴里喊着,手拉脚踹的从队伍中队伍外揪出来上百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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