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狱房中。

    深夜的月华虽然极浅极淡,但映照在房中却也还是没那么昏暗。

    卫砚之此时长身玉立站在房中的小窗下,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浅淡疏冷,即使是一件寻常的麻布衣裳,穿在他身上也别有一番气度。

    “你、是来杀我的?”

    唐聿盯着他,眸中倒映着清冷的狱房,他神情淡漠,眼中不带一丝温度,只是心中一沉。

    太后说得也并无道理。

    这个人周身的气度实在异于旁人太多,着实不简单,如若真的是太后说的那人,那么此人不除,便难以绝后患!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因为你,太多本该活着的人死了,且手段之残忍,你见过被你处死的那些百姓么?”

    唐聿似乎是嗤笑了声:“没见过吧,也是,你怎么可能见过!”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骗了她!”

    “因为你,她险些丧命,我杀你是应该的!”

    她?

    尹芃欢在外面听得是一头雾水?

    暴君骗了谁?

    又是谁因为暴君而险些丧命?

    只除了卫欢这个冤大头——

    想到这,她美眉微挑,瞳孔微缩,心中一咯噔!

    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她脑海里呼之欲出,但,任凭她怎么想抓住脑海中的那一丝残影,却依旧什么都没抓住。

    她忽而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没错,宿主不用怀疑了,那个“她”就是宿主你。】

    “……”

    此时卫砚之的状态和尹芃欢大差不差,都是不知道唐聿究竟在说什么的二脸懵状态。

    不过比起尹芃欢的懵神,他多了一丝兴奋。

    因为唐聿很显然知道他的身份!

    他看着唐聿忽而就笑了,清冷迷蒙的月光下,他乌黑如墨的黑发肆意披散,更衬得他妖异俊美。

    若是尹芃欢此时见了,大概会立马跑路,因为此时的卫砚之已经脱下了平时的那件羊皮,像是瞧见猎物一般露出了可怕的獠牙!

    唐聿察觉到卫砚之的异样,微微蹙眉,左手握紧了腰间的短剑。

    不知为何,他察觉到了一丝威胁!

    “你、说的‘她’——是何人?”

    卫砚之淡淡开口了,嘴角含笑,笑不达眼底,他的语气几乎肯定:“莫不是华阳公主?还是说……是她让你来的?”

    此时牢中的阴森气忽然汹涌了起来,一股不知从哪儿而来的冷空气四处乱窜,令人不寒而栗。

    哈!!?

    这是怎么又扯到她身上去了?

    什么受她指使?

    根本就不是啊!

    她和这个来刺杀他的唐聿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是她让唐聿来杀卫砚之的!

    这唐聿倒是说句实话啊!

    尹芃欢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内心咆哮,几近跺脚!

    她此时颤颤地缩着光脚丫,虽然听不出卫砚之话中的喜怒,但——很不爽就对了!

    不过,唐聿沉默着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卫砚之的猜测。

    尹芃欢现在恨不得立马跳出去为自己辩护解释。

    卫砚之笑了声,笑得凉薄,口中呢喃:“果然……”

    果然他就不该对这女人抱有幻想!

    前脚信誓旦旦说一定救他出去,后脚便阳奉阴违派人来杀他!

    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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