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颤抖。

    青雪哭着猛摇头:“不是……不是的,公主,是奴婢没能找到驸马,是奴婢的错,不是公主的错……”

    安清笑出了声,眼泪划过一行,又一行,湮入衣襟里消失不见:“不怪你的,小青,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吗?”

    “可是公主,您已经在这儿跪了整整三日,让奴婢来跪着吧?好不好?公主,您去歇会儿,好吗?”

    青雪带着祈求的语调,看着安清憔悴瘦削的模样,心疼不已。

    “小青,我不想你也被逐出宫去。”

    她的语气很平淡,听得青雪如当头棒喝,愣愣坐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公主这几日已经换了所有公主府的人,如今竟是要把她……也给换了吗?

    青雪神色黯然地垂下头,妥协说:

    “那公主,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您,奴婢哪儿也不去,公主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

    青雪离开了,带起了一丝微风和凉意。

    安清这才趴在地上掩面低泣许久,之后笑着抬头,泪光潋滟在眼眶中,她伸手抚上了沈约冰凉的脸,一遍又一遍,企图给他染上自己的温度。

    “拂玉,对不起,是我大意……才会让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机,是我的错……”

    安清抬手捂上心口,那里密密麻麻爬满了毒针,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她哭得撕心裂肺,眼眶充着一片赤色血丝:

    “对不起,拂玉,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护住你的……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让你做驸马的,我明知道……”

    “拂玉,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乌有山见你师父的吗?”

    “你不是说过想穿上我亲手做的衣裳吗?拂玉,我做好了,你睁开眼看看好不好……”

    ……

    香茗茶馆。

    近日安清公主大婚,原本该是喜事一桩,可不想,新婚夜时驸马竟然暴毙身亡了,好好的喜事成了举国丧事。

    茶馆内,人们的议论声也是一声盖过一声。

    “你们说这安清公主是个什么命啊?这之前被拒魂,如今新婚夜驸马竟然暴毙了!?”

    “还能是什么命,天煞孤星的命呗!不就是克夫吗?”

    “唉,可惜了这驸马了,官至三司府司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结果呢,人没了!”

    “还不是那什么劳什子公主?我看她——”

    说话那人忽然从位上跳了起来,大叫道:

    “欸——你做什么?这么烫的水往我身上洒?是想烫死我啊?”

    唐嵇尧笑了笑,眼含阴鹫,十分不客气地说:

    “你要想在我馆里喝茶,嘴巴就给我放干净点!再让我听见你说安清公主一句话,这水就不是倒在你身上,而是脸上了!”

    “给老子滚!”

    茶馆内的议论声这才小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