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琏又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儿,在呜咽当中还是不肯放弃,一直怯怯地喊着“子臻哥哥”。

    秦子臻递纸巾的手悬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略微有些强硬的把纸巾塞进了白琏的手中。“琏琏不要伤心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琏一双眼睛哭的红肿,眼角还挂着几滴要掉不掉的泪珠,她轻轻的打了一个哭嗝,然后才说:“没有的,没有发生什么事的,子臻哥哥。”

    “是琏琏,是琏琏自己不好!”她轻轻揩去了眼角那滴逐渐圆润的泪珠,“琏琏这几天总是梦到自己要死掉了,醒来之后心脏好疼好疼,喘不过气来。”

    “所以我今天才这么着急的想见你,我怕这次不见,就再也见不着了。我怕我下次就再也没有办法从梦中醒过来了!”

    秦子臻听着她说的话,皱紧了自己的眉头,他不喜欢身边人轻易地提生死、也不喜欢他们任性地对待生死。

    生命很珍贵,也很脆弱,这是他自小就明白的一个道理。

    但即使此刻心中略带几分不满,他还是开口安慰道:“琏琏,你只是做噩梦了!Je

    y医生说治疗很成功,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不会有事儿的!”

    “不是的,不是的。”白琏快速地摇头。“不是噩梦,这是预警、这是昭示!”

    “我能够感觉到的,子臻哥哥!”

    她颤抖着一只苍白、瘦弱、骨感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左胸膛的位置,脸上的表情悲怆而又黯然。

    她就用这样的姿态看着秦子臻。

    “子臻哥哥,这颗心已经很累很累了,它好像再也没有跳动的力气了。”白琏又黯然的低下了自己的头。“它本来就是破败的,后来又修补了那么多次。就算Je

    y医生缝补修好了它,那也终究不是一个健康完整的心脏。”

    秦子臻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微微偏头看着白琏,像是有一些不解。“琏琏,你在说什么?”

    白琏又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整个身子都在小幅度的抽动着,像是真的陷入到了某种不可自抑的悲伤当中。

    “已经坏掉了,这是一颗从出生就已经坏掉了的心脏。子臻哥哥,这是修不好的!”泪水不一会儿就打湿了她的整张脸。“就像琏琏,还是注定要死去的。”

    秦子臻坐在原地看着白琏绝望颓丧的模样,有些错乱。

    这和8年前的她完全不一样,彼时水席卷整座城市,湍急的水流的力道甚至连一个成年人都无法抵抗,但当时年幼的她却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嘴中还一直不停的说,着什么来抚慰他的情绪,只是8年后的今天,他都还能够感受到,那一词语句里面对于生活的希冀。

    时间就真的如此蹉跎一个人吗?这世间的磨难就是这么改变一个人的吗?

    巨大的差距摆在他的面前,让他对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痛哭的女生又多添了许多的不忍。

    “没关系的琏琏,我会给你找的最好的医生,给你找最好的材料,给你一个最好的结果!”他身体前倾,拍了拍,白琏仍在抽动的肩膀。“不要担心!”

    白琏的脸埋在手掌心,听到秦子臻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有些不满意。

    几息过后,她抬着满脸是泪痕的脸又看向秦子臻。“子臻哥哥,不能直接给琏琏换一个健康的心脏吗?”

    她这话说出来,秦子臻愣了几秒。

    白琏的心脏确实不太好,但他带她去检查过那么多次,见了那么多的医生,也知道其实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好像……还不到换心脏的程度。

    于是他第一时间就反驳了,“琏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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