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我们疏忽大意了,居然把这个人给遗漏掉了,这可是连筋连骨的亲兄弟啊!”秦子臻说到亲兄弟三个字的时候,特地加上了重音。

    像是有些说不出的咬牙切齿。

    说来也是奇怪,他总觉得这种有血缘牵扯的、理所当然的情感会更脆弱些。

    说到这些的时候,祝礼一般都不会多说些什么,这是秦子臻内心最隐秘的痛楚,他都懂,自然不会轻易去触碰。

    “去查查吴莩薪最近和谁有接触,每一个都调查清楚。”

    吴莩薪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圈子里有名的浪荡子弟,年轻一代的名声和风头不见得都能盖过他。

    他身边的人鱼龙混杂,各行各业的都接触过,这其中大多又是风月场所的。

    风月场所消息提示最为流通,因为谁又能保证自己喝醉睡着的时候,不会掉以轻心地说几句隐秘的话出来呢?

    吴莩薪这个风月老手,认识的人最多,故而也可以说他手上能掌握的消息很多。

    “好的。”祝礼皱了一下眉。

    调查这个吴莩薪的交际圈就不是件轻松的事儿,这会儿还得把他的交际圈里的人都调查清楚,确确实实就有些麻烦了。

    他接过任务正想走,走了没几步,忽地福至心灵、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怎么?”秦子臻发现了他的反常,率先提问。

    祝礼沉默了两秒,然后转过身体直直地看着秦子臻。

    “秦总,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是因为什么,才对林小姐的家人下手的。”他没有直说,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展现得很清楚了。

    秦子臻一直半耷拉着的眼睑,终于完全地睁开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祝礼,也许从中还带有几分疑惑。

    他这模样确实有些震慑人,祝礼不敢说话了,还低下了自己的头。

    书房内沉默了很久,祝礼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而秦子臻角气息平稳,像是心境没有任何一点变化。

    “林嘉安?她又能知道些什么呢?”秦子臻几乎是喃喃出声,但他听见了。

    确实,林小姐能知道些什么呢?

    方才他草木皆兵地想起了这一茬,但片刻的怀疑过后就是不断地自我否定。

    林小姐确实前段时间和他们走得近,也确实和吴家的人联系了,这看起来符合了两个要素。但要命的就在于,没有一个人跟她透露过泠郊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她35亿。

    除非她能预知未来、除非她能看透人的内心、除非秦子臻的心事都明明白白、白纸黑字地写在纸上。

    否则,她又怎么能知道呢?

    又是沉默了几秒。

    最后秦子臻恢复了原态,他用着惯以为常的口吻去询问祝礼:“最近有监听到什么吗?中转站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

    “没有。”

    “很奇怪,什么信息都没有。”

    话说出去的时候祝礼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话音落下了几秒他才恍然反应过来。

    怎么会什么消息都没有呢?即使林嘉安没有和吴家的人联系,那怎么可能没有谈到和秦子臻有关的事情呢?!

    她的父母和她的妹妹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就没有对秦子臻有半分的怀疑?

    只要有谈论到关于秦子臻的,中转站都会向他传递消息,可现如今快过去有半个月将近一个月了,什么都没有传来。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秦子臻也发现了什么端倪,他目光锐利地看向祝礼,有质问和怀疑。

    “我立马去问问中转站。”

    他不敢再有一刻的停留,和秦子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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