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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臻也可没有再说些什么了,他知道助理有分寸也有手段,说得太详细、吩咐得太多,他并不会有手刃仇人的快感,只会屡屡想到自己被欺瞒了这么多年。

    像是自我嘲讽着愚笨。

    而且,他现在最在意的事情并不是这个,而是林嘉安。

    从前被欺瞒时他就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在白琏的身上,没有理由误会解除后还是如此。

    那个夜晚他照旧和林嘉安相拥而眠,当然是在她已经入睡之后才达成的愿望。

    就在入眠的前一秒,他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彻底的轻松,像是一个海龟终于剥离掉了缠身多年、还在肆意生长的藤壶。

    那些曾经占据了他心情的莫名情感,也随之被一一抹去。身心都很轻盈。

    然后他有察觉自己拥抱着林嘉安的力道可以更大,两人之间的灵魂可以更契合。

    他将此归纳为,知道真相之后的重获新生。

    而他爱的人仁慈、慷慨,即使在他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后,仍旧未曾用最尖锐又怨恨的态度对他。

    这是他的幸运。

    而后他缓缓入睡,脑海中开始想象明天早起推开门窗时满院的玫瑰,以及准备种下去的花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想。

    *

    -“哥哥,哥哥!”电话那头的白琏艰难地呼吸着,声音虚弱微微颤抖。

    平阳辉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一下,险些没能拿稳手机。

    “琏琏,你怎么了?告诉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我痛,我的心脏痛。”她又细弱地喘了几口气,才能够继续说下去。“我的头也疼,我还很冷。”

    “发生什么事情了?琏琏。”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

    近些日子他诸事不顺,先是公司莫名其妙地裁员,而他恰好成为了那一个“幸运儿”,然而投简历屡次被拒,再是走路上都会平白无故地遇见惹事儿的人。

    他生性多疑,桩桩件件撞在一起,让他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而还没参透,就又接到了白琏的电话,如今很显然她也遇到了什么事儿。

    -“哥哥,我被推进了湖里,哥哥!”她喘息了很久终于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这湖水好凉好冷啊!我差点就死掉了。”

    “什么?”平阳辉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心不自觉地握拳。“那你现在怎么样?在哪里?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没有,哥哥。”说到这里白琏低声地啜泣了起来。“就是,有些发烧。”

    听到她的话,平阳辉并没有松下一口气。白琏的身体本就不好,小病都可能演化为大病,关于健康的事是一点也马虎不了。

    “哥哥去看你,琏琏!”他的语气和态度不容置疑。

    -“哥哥!呜呜呜~”她又哭了起来,情绪仿佛比刚才更为激动了。“秦子臻他好像不想管我了!”

    她确实没有大事儿,落水后不久就被过路人救了起来。真正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想像往常一样打电话给秦子臻诉苦时,却发现对方永远都是正在通话中。

    除却手机通话,她又尝试了多种联系方式,但都显示出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看到这些她再不明白、再感受不出怪异,那她就是真的蠢了。

    “什么意思?”触及到这些事儿,平阳辉也冷静了一些。

    白琏将事情原委和他说了一遍,得到了长久的沉默。

    也许时间过去了有十分钟那么久,但白琏感受不出,她才又听见平阳辉说:“琏琏,秦子臻可能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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