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冷戾,“更何况这里是天澜湾!不是收养阿猫阿狗的地方,谁敢,谁能在京都天澜湾门口光明正大的造次?”

    他的话音落下,下一秒,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跌跌撞撞闯进来,连门都没敲,健硕的脸上尽是惊慌失措。

    他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被面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兄弟给打断,“张箬,跑这么急,赶着投胎啊?”

    张箬没功夫反驳他,只是看向一旁冷着脸的盛泽,“老大,赵三云死了。”

    他的话看起来不像是说假,其余几人则是质疑的态度,“张箬,别说笑了,你们不是刚刚还商量去吃饭吗?”

    盛泽紧蹙着眉,轻声问道:“怎么死的?”

    张箬颤抖着唇瓣,“刚一出门就死了,被一木仓打中眉心,当场毙命,看伤口是狙击手。”

    盛泽闻言,声音徒然冷了一个度,周围的温度也倏地如坠冰窖般,“傅小姐不是说不允许你们出门吗?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做这行的人都没什么感情,更何况生死由命,他们看的也算透彻。

    盛泽首先和他们算的账就是在训练营的规矩。

    张箬已经完全慌了,他哪里能想到有人刺杀这句话竟然是真的。

    明明他们才刚刚出门,赵三云在前头他就在后头,他刚出门的那一瞬间就被狙击手给击中。

    死在当场。

    当时他完全是躲着门走走的,连尸体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来到会议室找盛泽。

    这件事也引起天澜湾内部的动乱,宁斯妖穿着一身红裙,身姿摇曳的走下木质楼梯,手上捏着红酒杯,醇厚的葡萄酒在酒杯内晃动,鲜艳的颜色衬得她整个人都明媚不少。

    彼时她眉目低垂沉冷如画,懒散的掀了掀眼皮,抬眸时绯红的唇瓣半开半合,语调疏冷,“查一下,谁敢在天澜湾闹事。”

    她话音落下时,盛泽已经站在她面前,垂着头解释,“傅小姐说过,这几天有人要杀我们,让我们别出门,想必就是外面那些人。”

    宁斯妖关注的重点显然不是死的那个不知名人,她挑着狭长的眼线问道:“所以你们是没听从她的命令咯?”

    此话一出,其余众人的脑袋垂落的更低,连大气都不敢喘。

    宁斯妖嗤了一声,“是谁先出的门?还有活口没,自己去领罚。”

    紧接着,她目光又上下扫了一圈,“至于你们,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