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看不了。”

    伙计话音刚落,身后已经闪出了四个彪形大汉。楼上更是有十余个壮汉闻声探头,脸上尽是凶相。

    “哎哎,我就是问问,从良了好事啊,好事。”王晊说着退出了鱼雁馆。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一队铁衣甲士冲进了平康坊,径直将鱼雁馆前前后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长林军缉凶!挨个屋给我搜!”

    此时,甲胄在身的吕大胜一声大喝,威武的军门闯进了鱼雁馆。刚刚还盛气凌人的伙计和保镖早就吓得缩到了墙角,眼睁睁看着雕刻精美的房门被甲士们粗鲁的踹开,里面男男女女赤条条被拉道大庭广众之下。

    闻讯赶来的鸨母本来还破口大骂,叫嚷着让万年县令来主持公道。可是当她听说砸场子的人自称是长林军,立刻瘫坐在了台阶上,凄惨的哭了起来。

    这么搞,鱼雁馆是干不下去了。王晊感慨着自己还没享用过的好东西就这么毁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刻他正被长林军甲士簇拥着,面无表情的站到了鸨母和伙计面前。

    “大人!小奴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小奴罪该万死!”

    伙计跪在地上不停的掌嘴,刀把般消瘦刻薄的脸很快肿成了苹果一样。

    “现在能回答问题了吗?”王晊斜着眼睛问道。

    鸨母听说了刚刚的争执,一脚揣在伙计腰眼上。“你个死鬼,就靠屁股上的眼睛看人吗!东宫的大人也敢冲撞。”

    她乞求的望向王晊:“大人,你有问题问妾身啊,妾身都能回答!”

    “哼,站着说话不舒服,非得跪着说话。”王晊鄙夷的说道。“现在说,许芸儿人呢?”

    一听说许芸儿的名字,鸨母也是脸色惨白。但是王晊眼看是要砸店的意思,她无奈下伸出手指,指向后院。

    “后院哪间房接客?”王晊问道。

    “埋……埋在后院花园里。”老鸨颤声说道。

    “花园里……埋了?!!!!”王晊喊了一声,吕大胜和手下还以为是要埋了老鸨和伙计,大步上前按住二人。

    “停停停!”王晊叫停吕大胜。“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埋了?”

    老鸨哭着说道:“两年前,芸儿突然变得慌慌张张的,说是有人要杀她,不愿接客。可是奴家还是逼她接客。接过一晚客人走了,我们一进屋,看见她被人割了脖子,那血流的到处都是。我害怕闹出去影响生意,就命人把她给埋了。”

    “那个包养她的人,是不是姓宇文?”

    “对,就是司农卿宇文颖!”老鸨高声道。

    人死了。王晊感觉心里像是撞上墙一般难受。

    “那许芸儿她有没有什么遗言?或者是什么遗物?”

    老鸨愣了愣,眼睛里突然放光:“她之前抱着一个木匣子不松手,被我抢了,就收在奴家的闺房里。”

    “呸!你那淫窝也配叫闺房。”王晊气得跺脚。他一把提起老鸨,冲着吕大胜大喊:

    “给我搜,带着这个贱婢去找!”

    很快,一个红木匣子摆在了王晊面前。

    盒子平平无奇,唯独在盖子的一角,被人用刮刀刻上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宇字。

    宇文颖的遗物。

    王晊暗想,这会不会是有关东宫内奸的线索。

    他打开了盒盖,里面的东西令他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