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不禁勾起笑道:“郡主心中充满活下去的希望,那在下自然不能让你失望。”

    “那接下来便有劳白大夫了。”

    白梦溪微微颔首转过头便看向丁长生,示意自己诊断已经结束。

    丁长生意会立马上前同宜安郡主道别便带着白梦溪徐徐离开。

    然而,他们一离开,贺夫人就急不可耐的坐在床榻边,满脸写着担忧的看着榻上之人,很是不解的问道:“宜安,好端端的你怎地就同意那丫头胡闹呢,什么不死草,我看八成就是她胡诌出来的,你这身子怕是……”

    后面的话贺夫人根本就不敢说出口,害怕自己一说,这人转眼就没了。

    宜安郡主倒是好脾气的看着她,轻声道:“楠儿,你多虑了,我信白大夫。”

    一句“信”让贺夫人满腔的话统统都咽了回去。

    她知晓她不是信,而是再无别的选择。

    一时间,贺夫人十分感慨,无奈的叹了一声才道:“也罢,想来总归是有几分本事的,否则也难以入丁老的眼不是?”

    “正是此意。”

    二人再闲聊了几句,就有下人传话说是贺忱派人过来了,贺夫人本欲留下,可想起府中的那一摊子事,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去便同郡主告辞了。

    可她却不知自己一走,宜安郡主却瞬间浑身发寒,冷的直打哆嗦,整个身子几乎蜷缩在一团,就连手指也被扭曲成另一种怪异的形状。

    她想哭,想喊,可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一般,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惊恐的睁大眼眸,一滴散发着淡黄带着腥臭味的血液从眼角缓缓流下,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死过去了。

    宜安郡主这边的情况旁人暂且不知,而离开府邸的白梦溪心底却隐约有种不安,眼瞧着都要到驿站之时却猛地站起身来,毫不意外脑袋重重的磕在了马车顶上。

    “白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丁长生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她来着,岂料这准备好的话刚想问出口就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奇怪。

    白梦溪却看向丁长生急急的说道:“丁老,咱们立刻回去,郡主那边怕是不好了。”

    “什么?”丁长生不解的看着她。

    白梦溪却来不及过多解释,赶紧冲着驾车的人吼道:“回郡主府邸,再晚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