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鲜红的血液瞬间就挤了出来。

    随后,白梦溪用白玉瓷片往上一刮,圆润的血滴就在瓷片上,而食指上却干净的不像样,仿佛刚刚那滴血根本不是她的一样。

    饶是宜安郡主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会儿也不免诧异起来。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人不知宜安郡主自己可是很清楚,半月前她无意中打碎了一个碗,费力的捡起一片的时候割在了手指间,岂料痛感有血却没有,这件事让她十分上心,之后又故技重施试了几回,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流出血来。

    可现在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从食指间冒出来,现下却又转到了瓷片之上。

    白梦溪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沉默的看着瓷片上的那一滴血,隐约中闻到了一股异香,眉头一蹙,想了想便道:“还请宜安郡主给在下一处安静的地方,半个时辰后,我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宜安郡主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无数的疑问萦绕在心头,最终却也只能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与好奇,沉稳的点点头:“好。”

    不一会儿,一个嬷嬷过来将她带到隔壁屋子。

    白梦溪一进去之后便感觉到一阵寒风袭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不过此时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让旁人再安排炭盆之类的御寒之物,只得忍受着寒冷开始做起研究。

    而另外一边却是另一副景象。

    贺夫人心疼宜安郡主刚刚献出的一滴血,马不停蹄的让人重新上了炭盆和汤婆子,一股脑的将东西塞在她手里,转过头便看向丁长生。

    “丁老,这白大夫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你可知晓?”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宜安郡主也是一脸期待的看向他,试图得到一些什么。

    可惜的是丁长生却也只是摇摇头,露出一抹苦笑道:“白丫头医术不凡,不过究竟到了何种程度老夫也不清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老夫怀疑她可能是那位的弟子。”

    “那位?”贺夫人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宜安郡主却是一愣,眼前一亮,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丁院首,您说的莫不是已经消失十年的那位?”

    丁长生却是微微一叹,点头回答:“正是那位,不过这丫头机灵,好几回明明中了套却又直接避开,此次又是一次机会,老夫不愿错过,所以才贸然同意来此,还请郡主恕罪。”

    “可是就算是这丫头会银针术也代表不了什么,不是么?”

    丁长生知晓她的意思,十分笃定的笑道:“若她真能给您解毒,那想来就错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