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你可知回到将军府之后意味着什么吗?”

    白梦溪一脸古怪的看着他笑道:“苏远之,你在说什么呀,回家里住着能意味什么,别想太多了。”

    苏远之不认同的摇摇头,叹了一声说道:“回府之后意味着我就要再次以镇国将军府嫡长子的身份出现在许多人的面前,也许到时候还会被召进宫中办差事……”

    说到此处,苏远之便沉默起来,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以前发生的种种,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白梦溪也从他这只言片语中听出了话外之意,有些无奈的反握着他的手说道:“苏远之,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你可曾有想过当你的记忆全部恢复后又寻了亲之后就已经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与其就这样躲着让旁人在你背后骂缩头乌龟,倒不如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苏远之微微一颤,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白梦溪见状继续道:“虽然你还不曾详细的告诉过我,你为何会坠崖,但是光想也知道定然是和朝廷分不开又或者是跟将军府腌臜事分不开,但是不论是哪种,难道你就真的愿意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吗?”

    苏远之心中微颤,没有回答。

    白梦溪也没有继续劝慰,反倒是抽出自己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且好好想想,不论你是要淌浑水还是想要过平凡日子,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梦溪……”

    “别太感动,谁让你是我相公呢!”

    白梦溪说完这句话朝他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

    一时间,苏远之竟看痴了。

    白梦溪忍不住的捂嘴轻笑,俏皮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才端着已经空掉的茶盏离开。

    只不过在离开之时,她的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石磨碾子上的那本已经被翻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孙子兵法”。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明明早已心不在此处却还是做出纠结的行为,不得不说还真是矫情。”

    白梦溪小小的嘟囔了一句,但是心中却已经猜到苏远之会做出的决定。

    果不其然,当日夜里。

    苏远之洗漱过后躺在床榻上后,双臂放在脑后,睁着深邃黝黑的眸子,毫无征兆的开口:“梦溪,明儿一早我先回趟将军府,你在家里好好收拾一下,过些日子我们就搬回去住。”

    白梦溪这会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便微微侧身,背对着他扯了扯薄被,嘟囔了一句:“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