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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沄宜确是将他这些年的手札留给她,但同时也写了留言,让她在三个月内将手札上面的内容熟记且补充,还得实践操作,直到等他回来考校,要是不及格后果……

    纸上自然是没写后果,但是依着白梦溪对这老头的了解自然明白他的那些手段,反正简单三个字概括就是“非人类”。

    所以,在古沄宜离开的那日开始,白梦溪就自己开始了几乎于自虐般的学习。

    整天摇头晃脑的背书不算,还得继续在京城找小乞丐治病,以至于京中都盛传水云间的掌柜是个人美心善的好大夫,诊金不要不说还免费给他们抓药治好了好些人的旧疾。

    当然,做善事自然也是有回报的,那就是那些被治好的乞丐自发结队去水云间帮忙,为此白梦溪又花了一笔服装费给他们,还包他们三餐。

    这样算下来除了名声,她还真是什么都亏了。

    白梦溪一边在暗中哭唧唧中,一边继续背书,背着背着人都困死了,直接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苏远之从外头忙活回来就是瞧见这一幕,不免有些心疼的走上前,刚弯下腰想要将人横抱回屋子就见白梦溪猛地惊醒。

    “梦溪?”苏远之小声的喊了一句。

    白梦溪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彻底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才开口:“是你啊,我差点还以为是我做梦梦到那死老头拿笤帚打我来着。”

    苏远之心中微惊,眯了眯眸子问道:“老先生打过你?”

    白梦溪没有听出他的语气不对,相反像是终于可以倾诉的对象,嘟囔了一句便道:“怎么没有打过,以前就逼着我背一些医典,什么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这些都是基础,还有一些古中医的案例,我的天,要是没在规定的时间里背出来,那就惨了?”

    “他如何打你?”

    “小时候就是打手心,然后用银针吓唬我,长大了那就更可恶了,说什么要是我没背出来就把我做成标本。”

    “标本?”

    “怎么说呢,就是用来做研究,反正就是惨不忍睹。”

    她说着说着都觉得可怕至极,浑身都打了个寒颤。

    苏远之见状眉头更是紧紧的蹙起,瞬间觉得古沄宜这老头十分恶毒。

    白梦溪倒是没看到他越发阴沉的表情,反倒是说着说着又笑了:“不过这话也说回来了,这老头虽说总是会吓唬我,但也怪不得他,小时候我不喜学医,总是会调皮捣蛋,爬树套鸟蛋,逃学,甚至把他的研究统统破坏,要是不管那就是废了。”

    苏远之越听越觉得奇怪,甚至隐约中察觉到眼前之人并非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

    白梦溪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直到口干舌燥才察觉到苏远之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而且眼底显然都是满满的疑惑。

    她刚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

    明明她只是想要把内心深处那些从未对人说过的事说出来却忘了自己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这个朝代也不是原来的那个时候,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那……那什么,你别把我说的话当真,都是开玩笑。”

    “梦溪!”

    “到!”

    白梦溪一听到苏远之严肃的喊出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就绷紧了身子还答了一声。

    一答完又觉得不对劲,刚要放松的时候就被苏远之给抓住了手。

    “梦溪,你不是白家人,对吗?”

    苏远之犹犹豫豫的到底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白梦溪心中大骂自己是蠢货,面上却悻悻的说道:“苏远之,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白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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