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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三日不过一晃而过,谁曾想于白梦溪而言竟是度日如年。

    每日寅时起,子时睡,这还不算,得空时间得背书,写案例,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就被古沄宜折磨着起来,连口水都不给的就去给不知道从哪里被他抓来的乞丐治病,各种味道充斥鼻息不说,各种腐肉都要她亲自剔除。

    总之,就是一个字,惨!

    惨不忍睹!

    这日,亥时。

    月明星稀,屋檐上点起一排排的灯笼,把院子照的如白昼一般。

    古沄宜慵懒的坐躺在一个竹藤椅上,时不时的摇着,手里还拎着一个小葫芦,里面装满了他最爱的杜康,一边嘬两口,一边看着在旁边忙的热火朝天的白梦溪,眼底满满的都是欣慰。

    “这丫头到底是长大了,手法娴熟,下针如有神,不错,不错。”

    他毫不吝啬的夸赞一句,紧接着又开始嘬自己的小酒。

    苏远之去酒馆忙活完回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的心疼白梦溪,走上前朝着古沄宜做了个拱手礼便开口:“老先生,已经三日了,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就让她先回去歇息会儿,明儿再折腾,可好?”

    他的语气倒是十分恭敬礼貌,只是这说出来的话却多少有些不客气。

    古沄宜听着声音,抬眸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继续闭上眼睛摇啊摇。

    苏远之面色一僵有些不悦的看着眼前之人,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人压根不理会自己,索性也不再同他说话,转身就往白梦溪那边走去。

    然而,就在他动脚的那一瞬间,一道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你现在过去可不是心疼那丫头,而是在害了那丫头。”

    苏远之脚步一顿,疑惑的回过头,眼底满满的都是不解。

    古沄宜又嘬了一口酒,慢慢腾腾的坐起身来看着他很是认真的说道:“明儿一早,我就要启程去往宝山镇找好友,这丫头医术不错,但是耐心不足,这几日虽说我教了她点东西,但是其目的主要还是想着磨一磨她的性子,你现在过去就是让她前功尽弃。”

    “老先生,我并不觉得梦溪的性子有何不好。”

    “哟,怪不得世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可惜啊可惜,你觉得她好,我觉得她还不够好,可以更好,所以啊,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捣乱,要不然的话,我敢保证待我走后,这丫头绝对不会放过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远之再心疼白梦溪也不会冒着被她讨厌的风险去劝阻一二。

    只是,古沄宜这番话却让他听着心里头很是不舒服,眉头一蹙,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他人也没有离开,反倒是搬了一张小矮凳直接远远的坐着,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在不远处忙活的白梦溪。

    这一幕自然落到古沄宜的眼中。

    “苏家这帮兵痞子倒是出了个情种,了不得,了不得。”

    苏远之隐约听到了些什么,下意识的朝着古沄宜看过去。

    然而,他这眼睛刚刚瞟过去,古沄宜就直接转过头开始喝酒,一边喝着还一边囔囔着:“死丫头,错了,错了,手法错了,老夫到底是怎么教你的,平日里到底有没有听讲,再错一次就罚抄手札一百遍。”

    白梦溪是背对着他忙活,一听到这话手里也是猛地一抖,眼底满满的都是怒火,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死老头,就会拿罚抄折磨人。”

    “哼,谁让你这么不长记性。”

    白梦溪真的很想直接把自己的银针甩到这死老头脸上,更像抓着他的衣领狠狠的质问,谁特么才不长记性?

    不过,病人在前,白梦溪到底没有这般做,反倒是压制住肚子里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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