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这件事情的最终受害者,便仅仅只是有沙而已。

    也许不对,还有咲良。

    她失去了重要的朋友。

    而我,却似乎没有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若非要说我有了什么损失,便是我见到了因这件事,而郁郁寡欢的两名少女。

    也许在我的内心,能够被我称之为重要的东西少之又少,所以我才总是一副对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金钱,地位,名声,我似乎打从心眼儿里瞧不起这些东西,可倘若这样的话被人听了去,指定会有人说我虚伪。

    那句话怎么说的,有钱人的好处是什么?

    是可以说自己没钱。

    大抵是相同的道理。

    如此,我便只能按部就班的活着。

    与信长还有界人见面之后,一同去了附近的寺庙参拜。

    我本不喜欢这类繁琐的事儿,比起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我更想一个人呆在家里看书。

    只是他们脸上都露着关心我的表情,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没办法糟蹋好友的善意,只得伪笑着去迎合,称自己无碍。

    参拜过后,信长说他的新年愿望是每次单抽出货,界人则是希望今年的工作能够一帆风顺。

    问到我的时候,我没办法说自己根本没有许愿,因为我压根不信那事儿,被问得烦了,只得讲一声“说出来就不灵了”来搪塞过去。

    反而被他俩笑着说我相信神明过了头。

    中午吃过饭后,我便与他们告别了,新年的街道看着与往日并无两样,两侧排列的商店,哪一家都不是红红火火的景象。

    我百无聊赖地踏上回家的电车,一路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心想若是时光也能倒退就好了。

    退到举办婚礼的那天,说不愿意,然后一个人踏上孤独悠闲的旅途。

    远离身边的事儿,远离身边的女性声优。

    可若是那样的话,想来父母会伤心难受,我也无法与咲良之间产生交集。

    于是我便犯起难来,琢磨着怎么样才能两全其美。

    等电车到站,我也没能想出个好法子来。

    回到地面,天空下起仓促的白雪,一朵一朵地往下掉落,钻入后颈,不如平安夜那晚的雪来得冷。

    莫名的,有些想听那家伙的声音。

    我给咲良打去了电话,像是俑人般不动地站在车站口,一直等到传来无人接听的语音留言,一句没说的挂了电话。

    往双手呵气,揣进大衣口袋后便走了。

    孤独仍不时猛刺我的心,扎个穿透,等到我想起了谁,企图从他人身上寻求些什么的时候,总是落空。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尽可能想去展现我合群的一面。

    我体内的能量还没用完,只要她愿意待在我身边,孤独便无法拿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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