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徽宫传个信,本来要留晏恒,没想到过了小半个时辰紫宸殿那边张鉴过来把人带走了。

    朱蝉衣正在跟太后说容王这几日的事情,“王爷今儿个才算是正经地用了膳食,前两日把儿媳吓得寸步不敢离。”

    太后也跟着叹气,“别看他平日总是跟先帝对着干,其实心里是很敬重先帝的。”

    “母后说的是,内廷府那边的差事也不能一直不管,明儿个王爷就要开始当差了。”朱蝉衣笑着开口,是想让太后安心。

    太后果然高兴,转头看着辛夷说道:“这样好,哪里有把差事扔下躲在府里不出来的道理。等回头出了孝期,咱们就让他给宫里的人都做几身新衣裳穿。”

    内廷府如今大权在握管着后宫的衣食住行,做衣裳的差事原本是司衣局管着,但是现在六尚局基本上都归内廷府管着,两下里合为一处了。

    “太后说的是,届时七弟怕是忙得脚不沾地。”苏辛夷跟着凑趣道。

    太后高兴,午膳用得也开心,吃完午膳,苏辛夷跟朱蝉衣就一起告退了。

    出了福瑞宫,苏辛夷邀朱蝉衣去元徽宫坐坐,朱蝉衣就跟着去了。

    瞧着元徽宫已经大变样,朱蝉衣看着苏辛夷笑着说道:“这段日子你也瘦了不少,多保重身体为要。”

    苏辛夷点点头,看着朱蝉衣就道:“最近实在是事情太多,如今总算是告一段落,你也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养回来了。”

    朱蝉衣微微颔首,然后才慢慢开口思量着说道:“李家的事情会怎么处置?”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怎么,外头有人说什么?”

    “还真让你猜准了,确实不少人都在暗中猜测,甚至于还有人递话到我跟前打听此事。”朱蝉衣说着就皱起了眉头,“这些人也是没个轻重,李家犯的事儿可不是小事,如今陛下压着不提,分明就是想等过段日子再处置,偏他们上蹿下跳的,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苏辛夷轻笑一声,“就是这个时候才要蹦跶,文官求名,这可是立名的好时机。”

    朱蝉衣就没忍住“呸”了一声,然后说道:“总不会就真的饶过李家吧?”

    要真是这样,朱蝉衣也是服气,李太师这人还真是命数太硬,遇到这么多坎都能渡过去。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缓声说道:“陛下还未处置,我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不过,李家做下这么多错事,这次想要平安抽身是绝不可能的。”

    朱蝉衣听到这话心中有了底,也就不再提这事儿,看着辛夷道:“你知不知道,季蕴病了,说是病得很重。”

    苏辛夷心头一跳,季蕴一向是康健,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病了?

    她看向朱蝉衣。

    朱蝉衣就道:“说是得了急症,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

    苏辛夷了然地叹口气,“这样也好,总能保住最后一丝体面。”

    “算她走运。”朱蝉衣轻哼一声,若不是遇上先帝归天,季蕴只怕会落的一个休弃的下场,但是先帝一走谁还顾得上她,季蕴难得聪明一回,知道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体面。

    要是真的就这么没了,说不定吴王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还会把她葬进皇家墓园,不然以季家如今树倒猢狲散的架势,她真要是被休了,怕是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不过,她是一点也不可怜她,都是自作自受。

    “外头可还有什么消息?”苏辛夷笑着问朱蝉衣,季蕴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跟着自己过来一趟,肯定有重要的事情。与其她不好开口,倒不如自己先主动问一句,肯定跟她有关系,不然朱蝉衣不会这么犹豫。

    朱蝉衣被辛夷这么一问,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有件事情,我这不是想着怎么跟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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