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他顾,自然也就顾不上别人。

    苏辛夷觉得殿下说得有道理,便道:「那这件事情要不要先跟父皇禀一声?」

    毕竟涉及到天花,若是等到事情查清楚再回禀,苏辛夷担心陛下怒火上头伤身。

    晏君初显然也在想此事,看着辛夷道:「容我想想,毕竟牵涉到李家。」

    苏辛夷听懂太子的担忧,前几次陛下都饶过了李家,这次若是再让李家逃了,那可真是让人气堵。

    「再一再二不再三,父皇是看在李太师的颜面上这才高抬贵手。但是总不能次次如此,再说天花一事非同小可,若是咱们查清再告知父皇,届时父皇闻之大怒伤身,反倒是咱们不孝了。」苏辛夷很担心皇帝的身体,相比起来自然是皇帝的安危更重要。

    至于李太师,说句不好听的话,其实没多久活头了。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是陛下更重要。

    晏君初拍拍辛夷的手,「我知道,放心吧。」

    苏辛夷轻轻靠着殿下,缓声说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牵涉到后宫的阴私事儿,你是一国储君不好直接伸手掺和,我看还是我跟皇后娘娘提一嘴。」

    皇后出面自然是名正言顺。

    晏君初知道辛夷为他想得周到,「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皇后与李贵妃宿怨颇深,此次是个大好机会,你也要当心皇后步子迈得太大。」

    「我明白殿下的意思,我会与皇后娘娘说清楚的。」

    「那就先这样吧,李家那边的证据吴王已经去查,等到认证物证俱全,你们再出手。」

    「行,如此一来的话,玉照宫那边还是要当心些,不能漏了消息出去。」

    两人商议着事情如何处理妥当,其实要不是担心陛下的身体,就不用这般小心翼翼,只等证据齐了直接拿人就是。

    两夫妻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早上送太子上朝,俩人在殿门口分别,晏君初捏了捏辛夷的手大步离开。

    苏辛夷简单地用了早膳,然后就让人往元徽宫递话,很快皇后那边就让她过去。

    到了元徽宫,皇后见到她就道:「本想着今儿个让人请你过来,你自己倒是先递话过来,倒是巧了。」….

    苏辛夷就笑着说道:「可见我跟母后那也是心意相通。」

    皇后就被逗笑了,让辛夷坐下,只留了赵嬷嬷服侍,其他的宫人都打发出去,看着她轻声说道:「你都知道了吧?」

    苏辛夷点点头,「知道一些,所以想来讨母后的指点,眼下这事儿怎么处置才好。」

    皇后看了一眼辛夷,「你还能没个主意?」

    苏辛夷也笑,「这要是搁在外头我自然知道怎么处置,但是在这里自然听母后的。」

    皇后听到这话心里高兴,对着辛夷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委屈了太子跟你。」

    苏辛夷忙道:「这算什么委屈,我跟殿下什么都不知道,全都是那季蕴自己的胡思乱想,就是吴王可怜些。」

    「阮明妃昨晚上就来我这里哭了一场,瞧着怪可怜的。」

    苏辛夷听到这一句,心里想着阮明妃倒是聪明,知道先下手为强,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母子是苦主,先跟皇后示了弱,后头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

    只要皇后愿意庇护几分,这一场劫难就能过去一半。

    「明妃娘娘确实遭了这一场无妄之灾。」苏辛夷轻声说道。

    「这世上可怜委屈的人多了,吴王遇上这么一场祸事,起因也是他对季蕴动了心思在先。你看看景王的婚事便是贤妃给他相看的,两夫妻现在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孩子也有了。」皇后说起这事儿也觉得气不顺,阮明妃这一点上就比不上齐贤妃。

    苏辛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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